肚子里有点东西,感觉才好了些,路上防止睡着,就跟大胡子闲聊起来,等到了县城医院,大光头帮着把人抬进去,忙前忙后一阵,把人都安顿好了才准备走。
这倒是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花钱只是让他把我们送来。
于是结尾款的时候,我多塞了两百块给大光头,他起初还不好意思收,见我执意要给,这才收了钱美滋滋的走了,临走前还给我留了个电话,让我之后需要用车,或是帮忙,随时给他打电话。
这让我不由感慨,这回还真是遇到好人了。
大光头这人看着粗鲁嘴上贱,但心地倒是真的好,不然的话换个人来,铁定不会帮其他的忙,顶多把人送来就不管了,再要帮忙还得伸手要钱。
多给两百虽然是我主动给的,但这钱给的舒服。
两人暂时被安排住院,既然有医生护士照顾,我见没我事了,他俩也都晕着,我就干脆先走了。
在县城里随便找了家通宵营业的面馆,连吃了两碗面,直到撑的吃不下去了,这才去附近开了宾馆是休息。
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我一阵腰酸背痛,但也顾不上了,赶紧跑去医院看看两人的情况。
龚蔚身体素质好,而且脑袋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实际上没梅大牛严重,反而提前醒了,见到我之后,他拉着我的手,想说感激的话,却疏于跟人打交道,只知道一个劲的说谢谢。
我好笑让他别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龚蔚的感谢方式简单,我却能感觉到,他是发自心底的感激我。
说不准他还认为,昨天如果没有我,他指不定就死在老坟那了。
给龚蔚带了饭,他狼吞虎咽的吃完,让我别担心他,他身体好的很,这点伤要不了多久就能缓过来,很快他就能继续帮我。
说完他有点犹豫的跟我说想出院,我一愣,问他急着出院干什么,你有脑震荡,医生要你留着观察一下病情。
龚蔚有点难为情的说,他手头不富裕,住院太贵了,这点伤还是回去自己养着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又是糙人一样,向来耐造,这点伤打不倒他,还是回去的好。
我苦笑不得的说:“就别想那些了,县城医院收费不高,脑震荡这事可大可小,还是保险点的好,别留了什么后遗症,放心吧,这钱我给你付了,你不用担心。”
龚蔚一听更不答应了,连连摆手说钱怎么能让我出。
我说:“这次的事情,是我让你和老夏来的,出了事是我的责任,这些钱当然得我出。”
龚蔚摇头说:“这事关乎我太爷爷,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说全是你的责任?”
“行了行了,你就安心待着吧,这钱真不用你给。”我哭笑不得,又怕龚蔚继续跟我绕下去,连忙岔开话题,说:“昨天你说你太爷爷,有什么事情嘱咐,挺重要的,当时没来得及说,现在说来听听?”
听我提到正事,龚蔚这直肠子,果然被带走了注意,立即正色跟我说:“太爷爷之前跟我说,盗走尸骨的人,并不是这次事情的主要罪魁祸首,他们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