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不是唯一的受害人,在孙海之前,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还是跟杜荣贵解释了句,他小眼睛抽了抽,小心问:“是……跟我叔一样的死法?”
我点头说是。
随后我盯着他,问:“孙海的情况,我们之前调查过,他跟人来往很少,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之外,他还跟什么人私交比较好?”
“这……我也不清楚啊。”杜荣贵一脸为难的说。
我忽然有些恼怒,费了那么大的劲,到最后弄到手的资料,不光没提到杜荣贵这亲戚,眼下看来似乎继续深挖一下,还能挖到更重要的信息。
不过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前我跟李青凡他们去走访,认识孙海的人,都不肯提他的事情,孙海又没特别熟悉的人,搞得我们想要获得信息的难度很大。
“你仔细想想,这事很重要,说不定可以从这里面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严肃对杜荣贵说,看到我这么认真,他也不敢托大,不过这家伙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倒急出一脑门子汗。
看他这样子,我无奈叹了口气。
杜荣贵也挺急,就应该是没想瞒我什么,但他实在想不到孙海还跟谁关系近,才会手足无措,我摇头跟他说,实在想不到就算了吧。
我这么一说,却见到杜荣贵露出诧异神色,连忙问他想到什么了。
“这么一说的话……说不定我叔还真跟什么人关系亲密。”
杜荣贵迟疑着说,孙海这人为人木讷,不擅长跟人打交道,离婚之后更加的孤僻,过了挺长一段时间,杜荣贵和孙海逐渐感到互相之间同病相怜,这才慢慢亲近起来。
杜荣贵挠着头说,真要他说孙海跟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什么人,比较亲近的话,他还真说不上来,但有件事他一直觉得古怪,现在我这么一提,他隐约感觉到,除了他之外,似乎孙海跟某个人,的确有些紧密的联系。
我催他赶紧说,别跟我卖关子。
“我也不确定啊,你听听就好……”杜荣贵犹豫着说,他跟孙海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天天见,通常都是周末休息的时候见面喝两杯。
孙海这人有个古怪的习惯,那就是星期五不让杜荣贵来。
这事孙海也不解释,杜荣贵问了他也不讲。
偶然杜荣贵周五到孙海那,哪怕是孙海跟他喝酒,也不留他过夜,一到晚上十点左右,就赶人走,好几次这种情况,搞得杜荣贵也挺生气,但除了星期五晚上之外,其他时候都好说话。
换上一天哪怕杜荣贵不想留下过夜,孙海都要热情留他。
杜荣贵说有一次,他受邀到县城给一家人做法事,折腾的有点晚了,想着没地方去,就准备去找孙海,看他愿不愿意留他一夜,那次杜荣贵记得很清楚,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
他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做完法事之后,雇主非要招待他喝酒,一高兴多喝了几杯,结果走的时候发现很晚了,没地方住,跑去找了宾馆,一问价格太贵,没舍得住。
从最后一家宾馆出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时间,才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