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星就像一個火爐,當洛行知靠上去的時候,凍的快要沒有知覺的手腳立刻回復了溫暖,洛行知感受到了三陽之體的好處,就再也不願意去蒙著被子發抖了。接下來幾天,洛行知都把遠星當抱枕用。
這一天,姬封得了空,一下朝就急急趕了過來,沒想到親眼目睹了洛行知抱著遠星睡覺的樣子,眼睛一下紅了。
「你們在做什麼?」
姬封怒意滿滿的質問聲傳進洛行知耳中,洛行知睜開眼,有心想要起來行個禮,但一放開遠星就覺得冷,索性算了。
「微臣身體不適,不便與皇上行禮,請皇上恕罪。」
姬封冷笑一聲。
「國師身體不適,連這奴才也身體不適嗎?見到朕不跪,可是死罪!」
「遠星他不過是為了照顧臣才未給皇上行禮,若皇上因此便要降死罪與他,只怕寒了宮中上下的心啊。」
「寒心?國師以為朕會在乎這些?」
「皇上不在乎,自有人在乎,這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總不想贛南州的亂軍再找著理由吧。」
「照國師所言,朕今天若是處置了這奴才就後患無窮了是吧?那朕倒要試試,這奴才是不是有那麼大的作用。」
姬封一把抽出柱子上掛的寶劍,朝著遠星刺去,洛行知面色一變,立刻擋在了遠星面前。
姬封急忙收回手,此時劍尖距離洛行知後背只有一厘米。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皇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朕若是饒了人也活不到現在了,既然你覺得這三陽之體比朕好,朕就毀了他,朕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讓其他人得到!」
姬封一把拽開洛行知,提著劍朝著遠星心窩刺去,洛行知有心想阻止,卻因為離開了遠星,身體立刻被凍僵了。
噗嗤——
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姬封手中的劍刺去了遠星的胸口,鮮血立刻濺了出來,有兩滴濺在姬封臉上,稱著他那猙獰的面孔如惡鬼一般。
遠星瞪大了眼,他摸了摸胸口,似乎不相信自己快要死了,但溫熱的鮮血由不得他懷疑,他留戀的望向洛行知,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想要碰觸洛行知,卻在即將要觸到之時,被姬封拉開了洛行知。
遠星不甘心的閉上了眼,很快沒了氣息。
洛行知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怎麼也無法相信遠星就這樣死在了他面前,隨即他看向面前的姬封,卻見姬封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笑了,好似終於落下了心裡的石頭。
洛行知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體會到了姬封這個人的冷血,向來只有別人認為他冷血,洛行知還是第一次對別人也有這個感覺,當然,若不是這般冷血,姬封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洛行知看見遠星胸口血淋淋的劍,突然生了殺意,他一把推開姬封,提起劍朝著姬封咽喉划去,可是卻在距離姬封一尺開外被姬封的手指鉗制住。
好強!姬封怎麼會這麼強!
洛行知的武力在不同世界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在這個世界因為國師體內的寒氣削弱的更多,但據他之前的觀察,姬封應該不是他的對手才是,怎麼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