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苗八尾平時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眾人也沒有說什麼。何以居卻認真的看著烏鴉飛走的方向, 似在思考什麼。
涼川看到何以居那若有所思的表情頓時就是一驚。“你不會真的在考慮白色烏鴉的味道吧!”
何以居兩秒鐘後側頭看了涼川一眼。“怎麼可能!小涼涼你口味還挺獨特哦。”
涼川覺得自己挺冤的,忍不住反駁。“那你盯著白色烏鴉飛走的方向看那麼久,我當然會想歪了。”
“盯著白色烏鴉看不一定是想吃白色烏鴉啊, 我只是在想,既然連白色的烏鴉都有,會不會有白色的小白菜呢。”何以居覺得涼川的思維正是太簡單了, 一點都不會舉一反三。
眾人“……”這句話似乎從邏輯上來講沒毛病,但就是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涼川不死心的追問到底。“那如果有呢。”
何以居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吃掉啊。”說道這裡, 還和八尾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些許認可。
驕傲於自己有九條尾巴, 卻始終被八尾不屑一顧的蘇無加“……”所以你們兩個這是有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友情?怎麼就突然心有靈犀了?
眾人無法理解八尾和何以居突如其來的默契和友情,只是覺得無論是白色的烏鴉還是白色的小白菜都不是很有胃口。或者說, 對於白鹿山脈上生長的一切, 他們都沒有想嘗試的衝動。
何以居回憶著近來聽過的諸多傳聞, 知道吃了白色的鹿會被感染。至於白鹿山脈上生長的其他東西,就沒有明確的傳聞了。這也就是意味著可以嘗試,作為一隻蝸牛,何以居會放過嘗試新品種小白菜的機會嗎?顯然是不會的。
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純靠攜帶的乾糧度日,所以嘗試白鹿山食物是必然的,只是每個人都希望這個嘗試來的晚一些,除了發現鳥以及菜的貓和蝸。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路,既沒有碰到烏鴉,也沒有看見小白菜。
一路走來,周圍都十分安靜,卻又不是死寂,而是給人一種奇特的安靜,或者說肅靜。沒錯,這裡的生物都給人一種不願意輕易開口的感覺,哪怕是最初碰到的那幾隻烏鴉也是因為受到了突然的驚嚇。
接下來的上午,他們爬上了一座山峰,距離中心的那座傳染源頭更近了一步。站在山頂,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僅有的一點點例外,就是他們這一行人了。
與身在雪山的感覺不同,這裡並不寒冷,而且溫度舒適宜人,甚至都沒有夏季的炎熱。一腳踩下去不會有積雪下陷的感覺,枝頭的純白顏色也不要指望它融化而透出其他色彩。
裸露的石頭不會因為凸起而逃避被白色掩埋的命運,隨風招搖的青草葉疑似老年,卻每一片都飽含著汁水。
一上午的時間,足夠眾人認識到,這片山脈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山脈,也是一片絕佳的居住地。這裡物產豐富,溫度適中,地勢阻擋了絕大多數的強風,這裡的一切,都在詮釋著兩個字: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