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之從柜子里取出蒸汽眼罩,幫她敷著紅腫的眼睛,摸了摸她的手和額頭,見她小手冰涼,不悅地皺眉:「你回來之後就一直看劇本,一直哭?」
明煙帶著眼罩,眼睛敷的舒舒服服,小手拽著男人的手腕嗲嗲地說道:「我擔心試鏡會被刷掉嘛,就回來補課了。結果編劇害我,除了前面五集是糖,後面全是刀子,嗚嗚。」
「太虐的話就不演了。」拍得時候要是天天哭,豈不是哭瞎了眼睛?郁寒之眉頭擰起。
「不行,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明煙連忙拽著他的手,絕美痴情的小狐狸,日日糾纏光風霽月的俊俏修士,不就是她和郁寒之這樣的嗎?必須演呀,本色出演。
只是那小修士為了小狐狸命都豁出去了,而現實中卻不會有人為了她不要命,相反她纏著的男人沒準還會要了她的命。
明煙一想到這,到底有些意難平,一把拉開了蒸汽眼罩,抱住男人修長的腰身,撒嬌道:「眼睛疼,你幫我吹吹。」
說完她就嘟起了紅唇,仰著漂亮的小臉看著他。
郁寒之看著美貌逼人的明煙,嗓子有些發乾,低啞地說道:「這麼難受?」
「嗯,心口也疼,覺得快要沒命了。」明煙重重地點頭,可憐兮兮地說道,「郁寒之,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嗎?」
「胡說什麼。」男人俊臉微沉,緊緊地攫住她的手腕,莫名想到了晚上郁雲停的話。
他給溫宴打了電話,溫家在北城根基深厚,可以暫時給祁家施壓,讓祁白彥無暇顧及南城的事情,只是要想將祁家連根拔起,少不得要他動用沈家的人脈和資源,一旦動用,很多事情就不可控了。
明煙見他臉色瞬間冷沉,委屈地叫了一聲:「好疼。」
郁寒之連忙鬆開她的手,見她纖細如玉的手腕都被他捏紅了,鳳眼閃過一絲的懊惱,低啞地說道:「你坐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明煙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等了一會兒,見郁寒之一直不回來,就爬到了他的床上。
被子上和枕頭上都有獨屬於男人的味道,明煙蹭了蹭被子,聞著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
郁寒之下樓熱了一杯牛奶,拿了熱毛巾和跌打油回來,就見明煙爬到了他的床上睡著了。
小姑娘睡姿很不安分,小臉埋在枕頭裡,滿頭青絲散落一床,露在外面的手腕被黑色的床單襯得雪白如玉。
郁寒之目光微暗,將熱牛奶放到了一邊,將她的長髮撫順,用熱毛巾給她敷著眼睛,又給她的手腕上了藥,然後俯身抱起她。
明煙往他懷裡蹭了蹭,雙手猶如枝蔓一樣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到他的胸前,囈語道:「去哪裡?」
「回去睡,嗯?」男人抱著懷裡身輕如燕的少女,尋思著太瘦了,回頭得多給她補補,也不知道她在明家過的什麼生活,養的這麼瘦。
「跟你睡嗎?」明煙小腦袋一點一點,栽進他懷裡。
郁寒之步伐一亂,見她說的是胡話,鬆了一口氣,將人抱進四樓的房間,幫她蓋好被子,定定地看著睡熟的明煙,鳳眼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