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青年目光有點兒黯淡。
雖然看不出來甘南是怎麼了,但喬晚勉勉強強還能看出青年情緒的變化,頓時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一本正經地說,「那一起努力。」
好朋友,就要一起努力嘛。
不過,濟慈竟然也特地來探望了一次。
和尚踏著穩健的腳步,單從外表看,沒看出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看見喬晚,面上還露出了不忍之色,煞有其事地合掌念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
「是小僧下手有點兒不知輕重了。」
喬晚擺擺手,「仙友客氣了,這切磋餵招,受點也是不可避免的。」
「仙友不介意我坐這兒吧?」濟慈指了指床邊的小石凳問。
「仙友請坐。」
「其實,自從上次輸給仙友之後,有一事一直困擾著小僧。」
濟慈面露沉思。
昏迷之前,那聲清正嚴厲的「孽障」好像還在耳畔迴響。
他師父姿容艷冶,美得根本不像個正經和尚,但其兇殘的個性,饒是濟慈,每每想起,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但師尊他老人家地位崇高,且還在閉關,不該與面前這姑娘有什麼交集才對。
喬晚使出的最後一招,隱隱約約倒有點兒像他們禪門武學。
「恕我冒昧,仙友你那日所發最後一招,看上去不像崑山武學……」
濟慈說得很含蓄,喬晚一聽就明白了。
佛者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
喬晚想了想,神情頓時嚴肅了幾分,「實不相瞞,我這招確實不是崑山武學,這一招,名叫動感光波,是我機緣巧合從一本道書中學得的。」
濟慈:「動……感光波?」
濟慈遲疑地想。
難道……當真是他想岔了?
這名字怎麼聽都不像他師尊妙法尊者所用的招數。
結果,等濟慈走出洞府的時候,還是沒問到自己想問的。
接下來這幾天濟慈又來了幾趟,每次來手裡還提了點兒東西。
雖然該問的沒問到,不過這幾天,喬晚倒是和濟慈建立了點兒不打不相識的情誼。
濟慈想著,這姑娘雖然資質差了點兒,但是個心性堅韌的,這點極為難得,倒能夠結交。
以後都要在修真界上行走,多點兒朋友多份交情嘛。
這大悲崖的和尚,一個比一個能打,也一個比一個社會。
喬晚小小的洞府,一下子就多了兩顆人頭。
她、濟慈和甘南三個人整天聚在一塊兒,切磋餵招,互相交流經驗,宛如一起去自習室自習的大學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