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戕害同門。」
「喬晚救了我們,救了我們這些同門,又該怎麼算?還是說崑山數萬外門弟子的命,當真就比內門弟子的命賤?!就穆笑笑的命貴,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活該讓人墊腳?!」
「七條人命。」袁六沉聲,「我七個弟兄,全沒了!這還比不上穆笑笑一個!!」
袁六伸手一指,也氣得瞪眼,「就因為她,我們七個人保她一個!」
蕭宗源氣得瞪眼:「大膽!」
馬懷真往輪椅上一靠,嗤笑了一聲,沉聲道,「讓他說。」
那翹起的唇角明顯很滿意袁六說的話。
袁六是問世堂的弟子,是馬懷真的手下。
如果不是得了馬懷真的默許,哪敢當著戒律堂的面這麼槓。
蕭宗源氣得胸悶氣短,奈何他雖然敢對袁六發作,卻不敢對馬懷真發作。
憋了半天,才冷冷地憋出一句,「這是我戒律堂的事兒,望馬堂主少插手我們戒律堂辦事兒。」
馬懷真懶懶地往輪椅中一靠,「長老這話說得就有失偏頗了,秘境裡死的都是我暗部弟子,今日這會審,也和我問世堂脫不了干係,我問世堂自然是要管的?否則戒律堂何必請我過來跑這一趟。」
然而看到喬晚毫不猶豫地咬斷了那雪岩狐氣管的時候,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看見留影像里少女眼神冰冷,一口咬斷了小男孩氣管的血腥畫面。
幾個長老都有些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周衍這徒弟心性太過狠辣,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未免有傷仁德。
馬懷真不屑地悶哼了一聲。
他在問世堂,接觸到的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遠比其他人多得多。
說到底都是殺,還講究什麼形式不成?殺人之前給對方墊個枕頭,倒杯茶,那就是仁義了?
喬晚這不也是一嘴下去斃命了嗎?
犯了殺孽就是殺孽,下手輕一點,不代表就能在天道那兒少添上那麼一筆。
那些看上去光明磊落的,背地裡,殺人奪寶的陰私事都沒少干。
喬晚:「他要殺我。」
蕭宗源:「那是與穆笑笑簽訂了血契的靈獸。你明知能打暈了事,為何偏偏一口咬死了這雪岩狐,再造殺孽?致使你同門師姐身受重傷!」
袁六磨了磨牙,看向了站在周衍身邊的穆笑笑,「穆笑笑私闖境地,這筆帳,你們怎麼不和她算算?」
他七個弟兄,為了救穆笑笑,全折在了泥岩秘境裡,一想到這兒,饒是袁六也忍不住眼含熱淚。
「穆笑笑私闖秘境一事,戒律堂明日自會審訊!今日審的是喬晚!你與其問她為何要私闖秘境。」蕭宗源道,「倒不如問問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