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她。」陸辟寒冷冷地說。
馬懷真沉聲問,「保?你想怎麼保她?」
陸辟寒雖然能稱得上一句崑山大師兄,但畢竟還是門派弟子,前幾天戒律堂會審,是沒法兒參與的,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喬晚又弄出了這麼一個大驚喜。
思及,陸辟寒面色更冷,像蒙了一層寒霜,不僅臉色難看,指尖也在抖,胸中氣血翻湧,哆哆嗦嗦彎著腰咳了個不停,那胸前的金蟬印滾滾發燙,燙得他面上泛著抹病態的紅,襯得一雙眼更冷。
陸辟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了平心氣兒,冷冷地拋下了一句話。
「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要保她。」
當務之急,是先去穩住戒律堂和蕭家那邊兒,再慢慢圖謀。
喬晚畢竟是周衍的徒弟,這事兒不知會周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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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地牢里的時候,喬晚有點兒後悔了,深刻地懺悔了自己對梅康平這個便宜叔父用完就丟的渣女本質。
不過,她雖然單方面切斷了和梅康平的聯繫,但只要梅康平需要他,他肯定還在監視著她這兒邊的情況。
喬晚閉上眼,把腦袋往牆上一靠,額頭貼上冷冰冰的馭靈壁,總算清醒了不少。
剛剛確實是她衝動了,入魔的的確確影響到了她神智。
就算再來一次,她也不後悔殺了蕭宗源。
第二天,牢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門口那六個持戒弟子,一見喬晚,如臨大敵一般地給她重新架上了手銬和腳鐐,把喬晚拎了出來,押上了行刑台。
具體要怎麼處置,戒律堂那兒還在商量,但為了防止她再跑,戒律堂今早已經下了命令,馬上就帶她上行刑台,打入封元釘。
崑山行刑台就建在東邊的太虛峰上,太虛峰形似利劍,三面皆峭壁,懸崖絕壑。
當初魔域和修真界的那場大戰中,行刑台上處死過不少魔物,地板磚的磚縫都是黑的,當然除了處置魔物,這兒也處置過不少逆徒。
這一次來觀看處刑的崑山弟子,有史以來突破了新高,台子底下站著的全是數以萬計的崑山弟子,仰頭看向被押上了行刑台的喬晚,想看看這一劍捅死了定法長老的勇士是誰。
單看喬晚這一身輕粉羅裙,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秀氣的小姑娘,竟然能一劍殺了定法長老蕭宗源。
喬晚目光一瞥,在人群中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甘南、濟慈、袁六、蕭博揚、程立幾個都到齊了,還有幾個一起進了洞的暗部弟子,也在場。
就連裴春爭也在,上次在泥岩秘境裡,他受地雷加身在前,又被喬晚捅了腎在後,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洞府靜養。
隔著人群,喬晚遙遙地看了他一眼。
再看到裴春爭,喬晚內心平靜無波,從那個幻境開始,她和裴春爭就徹底沒關係了。
但裴春爭卻沒放過她,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身上,眼睫輕顫。
她捅了蕭宗源這件事,鬧得太大,理所應當地也傳到了大悲崖和青陽書院的交換生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