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修文沒等周衍說完話,看了一眼喬晚,「就是她?」
周衍頓了頓,嘆了口氣,「這的確就是在下那劣徒。」
蕭修文:「不知真人能否讓我和她說幾句話?」
幾個持戒弟子,馬上就把喬晚給押了過來。
蕭修文正襟危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裡看不出喜怒,「就是你殺了吾兄?」
喬晚沒吭聲。
蕭修文也不甚在意,扯著麵皮,冷笑了一聲。
「好傲的性子,真人倒教出來一個好徒弟。」
周衍闔上雙眸,「跪下。」
喬晚沒吭聲。
周衍霍然睜眼,擰起了眉,語氣也跟著加重了幾分,「逆徒!!你還不跪下,向蕭長老賠罪?!」
將眼前這一幕盡收眼底,蕭修文慢條斯理地抬起手:「這倒不必了,這被人逼著的道歉,心不甘,情不願的,某承受不起。」
「今日不是處刑嗎?」蕭修文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喬晚就被幾個持戒弟子拖了出去,牢牢地壓住了四肢。
一聲令下,數道封元釘如流星般朝著全身各處筋脈要穴。直射而出!!
封元釘入體,一眨眼的功夫,喬晚就已經像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鮮血順著四肢流了一地。
紅艷艷的血一半滲進了地縫,一邊往蕭修文腳下流。
蕭修文偏了偏腳,一個抬眼,「就這樣?」
「殺了吾兄,貴派就給我這麼一個交代?!」
那血也漫上了周衍袍角,白衣染血,周衍微微失神。
蕭修文丹鳳眼耷拉下來了一點兒,略一沉思,轉頭吩咐了身旁的青年男女一聲。
那蕭家青年上前一步,捧出了個牌位。
蕭修文振了振袖擺,拿起了牌位,「這是吾兄的牌位。」
陸辟寒淡淡地問,「長老此言何意。」
蕭修文:「吾兄死不瞑目,讓你這徒弟,跪下來,好好給吾兄磕幾個響頭,賠禮道歉,想來是不過分吧?」
周衍這才看向了喬晚,神情一凜,「跪下!」
眼見喬晚毫無反應,周衍閉了閉眼,怒喝,「跪下!」
鏘然一聲。
劍鞘重重地砸上了喬晚雙膝。
喬晚身形一晃,咬緊了牙,硬是沒倒下去。
周衍狠狠心,再度運動劍鞘。
砰!
喬晚身子一晃,左腿一彎,跪了下來。
周衍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都有點兒發顫。
若非如此,救不得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