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修為,都是師尊你與大師兄教我的。」
喬晚沒去看陸辟寒,深吸了一口氣,試著去調轉體內的靈氣。
周衍雙眸微睜,失聲道,「你做什麼?!」
她全身上下各處筋脈要穴都被封元釘牢牢地封死,喬晚瞪大了眼,眸中精光爆射,周身氣流急速運轉!以自廢修為的代價強行衝破了各處封元釘!
轉瞬之間,少女筋脈寸寸破裂,境界迅速跌落,已與凡人無疑。
數枚封元釘叮叮噹噹落在了周衍腳下。
周衍看著喬晚,喉口滾了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喬晚七竅流血的同時畢恭畢敬地又磕了一個頭,「這修為是師尊所賜,今日我都還給師尊,從此之後,我與師尊之間師徒情誼已絕,再無任何瓜葛。」
說著又轉過身看向了陸辟寒。
男人目光如火,死死地盯著她,面色鐵青,不知道是震驚還是生氣。
喬晚拖著破破爛爛的身軀,朝著陸辟寒也磕了三個響頭。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大師兄你在照顧我,教我認字,教我劍術。」
「雖然我自請離開師門,但大師兄,」喬晚抿唇,「你永遠是我師兄。」
「師兄你身上的禁制,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治好。」
陸辟寒良久才冷冷出聲,「你以為這樣,我就該感謝你了?」
喬晚:「是我要謝謝師兄你。」
「還有前輩。」
喬晚沉聲,「多謝前輩這些年來提攜之恩。」
馬懷真面色鐵青。
目光掠過穆笑笑,喬晚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做完這一切,手腳並用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緩緩走下行刑台。
少女脊背挺直。
行刑台下數以萬計的崑山弟子,沒一人出聲,整個行刑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竟然無一人敢攔。
但就在這個時候,蕭修文突然打破了沉寂,「且慢。」
喬晚轉過身,目光冷若寒冰,但在眼中,又好像凝聚了一團火焰。
透著有力的,明亮的,堅韌的光。
對上這麼一雙眼,蕭修文竟然也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倨傲之色。
「只磕了三個頭,你便以為能換吾兄的性命了?」
此人留她不得。
蕭修文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喬晚。
斬草要除根,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喬晚:「長老還想做什麼?」
蕭修文冷笑一聲,「自然——」
「自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