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喬晚才從床上悠悠轉醒,雷盤就擱在床邊。
喬晚拿起雷盤,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往裡面灌注靈力。
人生就是要努力奮鬥的!
轟隆轟隆轟隆!
喬晚端端正正地盤坐在床上,疼得目眥欲裂,指甲深深地掐緊了手掌心,大滴大滴眼淚從眼眶落了下來。
被劈哭了。
疼哭的。
她現在的形象,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淚流滿面。
但人生嘛,就是要在一次次挨打中站起的。
她是下定決心要拳打病劍陸辟寒,腳踢孤劍謝行止的。
擦乾眼淚,喬晚坐直了點兒,繼續努力。
怪不得沒人願意做體修,天雷鍛體都已經疼到了這地步,那煉骨得是個什麼恐怖的境界。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喬晚再一次疼昏了過去。
就這樣,在被劈昏了醒來,醒來再被劈昏,劈昏再醒來的重複過程中,夕陽西下,轉眼就入了夜。
喬晚扶著床板,兩條腿顫巍巍去點燈。
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還滋滋地冒著電流。但身上的肌血被劈了這麼一通,好像確實皮實了不少。
拿起鏡子,喬晚看了眼鏡子裡那一頭毛沖天而起的少女,默了。
第二天,出瞭望雲鄉,喬晚繼續趕路。
想來想去,她還是打算穿過妖族的地盤。
那兒人少,也快。
一個人趕路無疑是孤獨的。
半夜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喬晚就摸出雷盤,劈劈自己。
在黑夜中,享受真•過電一般的快感。
值得高興的是,被雷劈了這麼多次下來,她「丟你雷某」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
路上,碰上不長眼的黑熊妖,虎妖,狼妖,喬晚都是選擇擼起袖子直接干。
夜色正濃,星月交輝的夜裡,狼嗥狐鳴。
少女捧著裝著蜂蜜的盆,坐在破廟裡。
旁邊,一隻黑臉大漢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隻熊腿一癱,黑熊熊掌捂住胸前的小月牙兒,黑漆漆的小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喬晚手裡的蜂蜜。
盆盆蜜被搶了QAQ
蜂蜜太甜,喬晚喝了一口就沒什麼興致,隨手擱到了一邊,一抬眼,對上了黑熊精,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熊樣地看著她。
喬晚移開目光,就當作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補充了體力,接下來,就是該雷劈的時候了!
喬晚握拳吸氣,從懷裡摸出雷盤。
但就在雷盤出手的那一剎那,忽然之間,破廟外疾風如龍捲,野草狂擺,呼嘯著捲入了廟裡,吹熄了廟裡搖搖欲墜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