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到岑家快五六天了,她還是沒見到岑夫人的身影,非但沒見到岑夫人,也再沒見到過伽嬰。
喬晚估計,這個時候伽嬰可能在忙著報仇,沒空露面。
倒是中途見到了大少爺岑清嘉一面。
岑清嘉築基後期的修為,突破金丹就在這段時間,他五官生得很周正,見到喬晚拿著掃帚掃得乾淨,還隨口誇了一句。
這一夸,不知道被誰聽見了,傳到了桂旗的耳朵里,很快就鬧出了事。
喬晚掃完地回去的時候,進門看見桂旗和杜衡一起坐在床前,小聲說著些什麼,一見喬晚入內,趕緊閉上了嘴,眼神閃爍,神情有些不自然。
其實在進門前,兩人之間的抱怨聲就已經全飄進了喬晚耳朵里。
「看她平常不怎麼說話,沒想到心眼這麼多,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攀上了大少爺。」
「擺著這麼一副死人臉也不知道給誰看。」
「還真以為攀上了大少爺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要讓陳嬤嬤知道了,還不扒了她的皮。」
喬晚嘴角一抽,倒沒覺得有多生氣。
少女情懷總是詩,先前被陳嬤嬤敲打了一頓,沒人敢對著岑家兩位少爺冒出點什麼歪心思。但日子一長,見兩位小家主風姿俊秀,難免都會有點兒心動。
喬晚猜,桂旗好像是喜歡岑清嘉。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同一時間,修真界還在上演著血腥的殺人奪寶,但在棲澤府岑家,還有人在卯足了勁兒宅斗。
第二天上午,桂旗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了屋,目光落在喬晚身上,一抿唇,低低地說了聲,「辛夷,陳嬤嬤叫你呢。」
「叫我?」
喬晚有點兒驚訝。
桂旗避開了目光,眼神有點兒猶疑,「我看著陳嬤嬤臉色不太好,你小心點兒。」
喬晚理了理衣衫,跨進了陳嬤嬤住的屋。
女人端坐在位子上,臉色硬邦邦的。
「昨天南書房那邊兒的迴廊是你灑掃的?」
喬晚態度恭敬:「是出什麼問題了?」
女人的沒因為喬晚的恭敬而有所軟化,伸著手往桌上一拍,冷喝道,「你怎麼灑掃的?!這一大早,迴廊里全都結了冰!要不是被人發現得早,這要是摔著了什麼人,我看你到時候要如何收場!」
昨天南書房那邊兒的迴廊確實是她灑掃的。
聽說岑夫人喜歡去那兒看書,喬晚就特地請了那邊的活兒,結果沒想到這十多天裡,還是沒看見岑夫人的身影。
但她記得昨天晚上她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迴廊上的水也都用抹布一寸寸抹過了,不可能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