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府陣法沒反應,也沒人闖入……
喬晚:「那就是有內鬼?」
沐芳低聲:「我們的確也是這麼想的,但排查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
「最重要的是,養命珠沒了,現在提這個也是白提。」
喬晚:「那夫人……」
沐芳看出來了喬晚的未盡之言,「若沒有養命珠傍身,夫人至多還能活……」
沐芳猶豫了一下,伸手比劃了個字數。
三五年。
「所以,這才不讓你留在寒山院伺候呢,說是怕耽誤了你。」
屋裡。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往屋外看了。
裴春爭目光微側。
明明……明明就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耳畔傳來岑夫人的嗓音,卻朦朦朧朧的,始終落不到實處。
一看見這丫鬟,他就感到焦躁,感到不安。
就好像那個丫鬟身上藏了什麼東西,他不得不去找。
可是他找不到。
他身上這不自在無非和喬晚有關,喬晚,就像附骨之疽,甩不開,丟不掉,她明明如影隨形,但他不論如何都找不到她。想剜去,卻不得門路。
裴春爭握緊了的指節,再度死死地咬緊了牙根。
找不到。
就像當初找喬晚一樣,雙目赤紅地繞著太虛峰下找遍了也沒找到。
「裴小郎?」
岑夫人的嗓音拉回了裴春爭的思緒。
意識到自己在走神,裴春爭如夢初醒地鬆開了手,面無表情,嗓音低低的,「抱歉。」
*
「養命珠要是能找回來的話……」喬晚問,「有沒有用?」
沐芳:「這是神器,當然有用了。」
「家主呢?」喬晚追問,「家主怎麼說。」
來岑府這麼長時間了,她還從來沒見過岑向南的身影。
沐芳也把目光望向了青樓。
遠處,素雅的青樓掩映在一片烏桕林中。
「家主與夫人關係不是很好。」沐芳低聲,「這幾天,棲澤府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妖氣肆虐。家主這幾天忙得足不沾地,就擔心林家趁機發難。」
喬晚「哦」了一聲,正打算再問的時候,突然看見岑清猷跨出了門檻,朝廊下方向喊了一聲,「辛夷。」
喬晚拍拍身上的灰,和沐芳道了聲謝,跟了上去,和岑清猷一起走出了寒山院。
沒想到岑清猷回去拿了點東西又走了,離去前帶走了如鏡,只留喬晚一個人待在了雲修院裡,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了整個雲修院只有兩個家僕的坑爹之處了。
作為整個雲修院目前唯一一個大活人,喬晚還不能下去,只能守在主屋,等著岑清猷和如鏡回來。
等了半天,院外終於傳出來了一點兒動靜。
喬晚趕緊抓起桌上的燈籠,踩著台階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