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所見,桂旗臉青了又白,又差點吐出來。
本來她就當個下人們編出來的故事聽的,哪裡想到,這世上真的有把人皮剝了煉製法器的邪法。
這幾天,岑府外面妖氛四起,林家果然趁著棲澤府妖魔作祟的時候,出手了。
喬晚離開之後,岑夫人這才又回到了主屋。
「家主打算怎麼做?」
瞧見岑夫人緩緩走過來,岑向南眼神有點兒不自在。
女人很美,溫馴動人,雙眼清澈明亮。
女人敏銳地察覺到了,頭微微低了點兒,柔順地避開了男人視線範圍,平靜地看向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身。
「當年那些舊怨避不開,早晚是會找上門來的。」
……
整個岑府,在沉默古怪的氣氛里,度過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喬晚根本沒睡好,翻來覆去地想的都是岑家和林家那些恩恩怨怨。
想補個脈,比她想像中難多了。
岑清猷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叫上了如鏡,打算出門,抄上了佛珠,是去送還屍體超度的。
喬晚問,「少爺能帶我一起嗎?」
岑清猷委婉地回答,「此事畢竟……沉重,不應該帶上你。」
岑清猷坦然的關切,讓喬晚有些受寵若驚。
「我想和少爺出去。」喬晚斟酌了一下,「畢竟……我昨天也撞上了,要是沒看到他入土為安,心裡始終不放心。」
「害怕?」
「還好。」
岑清猷笑:「好。若你還害怕,回來我替你念佛經。」
走到府門前的時候,又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遠遠看見喬晚與岑清猷一同走來,穆笑笑揚起一抹甜美的笑,」二公子。」
岑清猷頜首,一一微笑回禮,「穆仙友、裴仙友,鳳仙友、蕭仙友,早。」
打完招呼,沒忘記回頭向喬晚解釋:「府上的藥不夠了,裴仙友等人是出來拿藥的,今日就和我們同行。」
喬晚沒吭聲。
裴春爭看她眼神有些奇怪,死死地盯著她。
喬晚別過了頭。
少年脊背僵硬,無聲地掐緊了手指。
倒是蕭博揚察覺出了點兒古怪,往這兒多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穆笑笑已經拉著鳳妄言,和岑清猷一起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