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繼續問:「那日後我要跟在你身側,你打架我也要隨叫隨到?」
伽嬰未假思索, 神情傲岸:「這是自然。」
喬晚搖搖頭,雖然心動,但聽到這個答案,也只能遺憾放棄, 「恕我不能答應。」
伽嬰皺眉,目光沉沉地盯著面前少女看, 沒料到喬晚拒絕得這麼幹脆。
喬晚思索了一瞬,誠懇回答:「倘若要做你部下掣肘太多。」
行事也往往身不由己。
更何況, 他妖界那攤子事兒還沒擺平,她一個練氣,摻和進這灘渾水裡這是找死嗎?
君不見狗兄弟就是多麼一個鮮活的例子。
喬晚有預感,要做了眼前這隻蜜獾的部下,估計要天天加班,忙著給老闆擦屁股。
被喬晚這麼幹淨利落地拒絕,伽嬰神情僵了僵,似乎也有點兒惱。好歹是萬妖共主,被人這麼拒絕,臉上多多少少也有點兒掛不住。
妖族裡但凡不服的,他打服就是了,伽嬰看了眼面前的少女,一直信奉實力為尊的蜜獾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再一皺眉。
他總不至於把眼前這人修打一頓,打到她心甘情願做他部下為止。
他只是略有意動,倒還不至於非她不可。
畢竟是妖皇,喬晚不願意,更不可能拉得下臉再去挽留。心裡「打到她願意做他部下」的喪心病狂的念頭轉了一轉,伽嬰臉上沒什麼變化,高貴冷艷地「嗯」了一聲,轉身又回到了酒肆。
喬晚一進酒肆,就對上了四隻炯炯有神的眼。
對上喬晚視線,蕭博揚和修犬十分默契地行了個注目禮,眼裡飽含著同情。
伽嬰的脾性來得快,去得也快,席地一坐,沉聲叫老闆上酒。
剛打完一場架,正是喝酒的好時候。
喬晚正坐下,一罈子酒就砸進了懷裡。
伽嬰沉聲:「喝。」
之前已經拒絕了這招聘邀請一次,喬晚二話不說,豪爽地拍開封泥,仰頭喝了一口,一飲而盡。
暢快。
男人也舉起酒罈。
酣戰方歇,最適宜飲酒。
在此之前,蕭博揚做夢也沒想到過能和伽嬰坐在一間酒肆里喝酒,眼一瞥,覺得壓力有點兒大,忽地,又莫名有點兒羞澀忸怩。
畢竟妖皇伽嬰怎麼也算得上諸位修真界好兒郎的偶像。但凡個性別為男的,誰不想像伽嬰一樣。
酒是好酒。
就連修犬恢復了點兒氣力之後,也眼神明亮地抱著酒罈子多喝了幾口。
酒肆之外,風雨大作。
但酒肆之內,卻是酒香四溢,酣暢淋漓。
岑家。
原本還是朱樓環繞,台榭星羅,眼下奇花異草,假山曲水都被烈火個燒了個乾乾淨淨。
雪浪園裡躲著的丫鬟小廝們,個個神情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