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忍著!」
半截話在對上佛者視線之後, 咽回了嗓子眼裡。
那一眼……
喬晚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和喬晚視線相撞,妙法閉上眼, 深深地吸了口氣。
喬晚則還停留在那一眼震撼之中。
幫她壓制梳理了這麼長時間的魔氣,喬晚幾乎快忘了,妙法尊者他也有心魔。
夢裡,那片赤紅的血海,和站在浪尖上,極目遠望,幾乎占據了整片海面的魔軍。
於是,喬晚不敢吭聲了,冒著汗趴在牆上,等著這一波過去。
魔氣和佛氣在喬晚身體裡打了個難解難分,最終還是魔氣先低了頭,雙方偃旗息鼓。
佛者這才鬆開手。
喬晚累得全身是汗,像條死魚一樣,靠著牆軟綿綿地滑了下來,疼痛的餘韻還殘留體內,疼得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不過眼角餘光瞥了眼妙法,求生欲還是讓喬晚拖動了疲憊的身軀,果斷跪坐在佛者面前,乖乖地行了個禮。
「多謝前輩。」
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魔氣翻來覆去地總不是個事兒。
再來這麼幾回,她也承受不住了。
喬晚掙扎了一會兒,抬眼,給了個真情實感的建議:「前輩,要不你把我拴起來吧?」
喬晚以為自己態度十分良好,沒想到妙法根本沒這麼想。
「我拴你做什麼?!」
喬晚猶豫地回答:「防越獄……」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一茬,再次收穫了佛者冷冷的一記眼刀!
喬晚撓撓頭認真地想了想,乾脆盤腿坐著地上,開始給妙法分析。
如果說之前她入魔沒什麼理智,全憑本能行事的話。隨著她入魔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深入,入魔之後的她,好像也有了些簡單的想法和喜怒哀樂。
這點,剛剛和她交過手的妙法是能察覺出來的。
長此以往下來,喬晚也不能保證自己入魔之後,會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總而言之,還是鎖起來最保險。
她現在能用小號走跳,大號委屈一下也沒關係。
佛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定忍峰,是我平日禪定之處。」
喬晚:「?」
「從今日起,你就去定忍峰下,」妙法道:「由我日夜監管。」
日夜監管。
是她想的那個日夜監管嗎?
喬晚面露愧意,委婉表示:「這……是不是太麻煩前輩了。」
妙法看上去更沒好氣了:「知道最好!既然知道,就好好留在定忍峰下,勿要再多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