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佛者完完全全忽視了她微紅的臉,瞥了她一眼,破天荒地皺眉問侯了一句。
喬晚一愣,下意識地回答了句,「挺好的。」
修士修煉的過程,本來也就是個「去蕪存菁」的過程,排出了雜質之後,皮膚一向就比普通人細膩。
但煉皮的修士,修煉之後,皮膚又比普通修士更加細膩強韌。
透過那件青色的袈裟,喬晚能看見自己小號白皙有光澤的肌膚,線條流暢的肌肉。
大光明殿坐落的鳩月山本來就靈氣充沛,在昏過去之前,喬晚能清楚地感覺到肌膚和靈氣的適配程度特別好,靈氣就像涓涓細流,無時無刻不在涵養著毛孔。
強韌,結實。
每一寸的皮肉好像都在為了戰鬥而生,自己就是槍,就是盾。
不……
比起進度這種事,更重要的是她還在裸奔吧!
但佛者身上這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太過濃厚,佛光耀耀間,喬晚一囧,也不太好意思主動去提自己還在裸奔這件事。
而且還是公主抱這麼窘迫的姿勢。
一直到佛者終於想到懷裡還抱著個人,這才順手把她小號放到了面前這一塊大青石上。
薄薄的一層布料被水一浸,緊貼著胸膛,倒映出點兒隱約的肌肉輪廓。
喬晚心裡一緊,迅速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布料,把青色袈裟蓋嚴實了點兒,往身後一塞。
解決。
脊背繃得緊緊的,喬晚跪在佛者面前,坐直了,搖搖頭,把裸奔這種破廉恥的事果斷甩出九天雲霄之外,心思重新落回了岑清猷身上。
一想到岑清猷,喬晚臉上的熱氣漸漸散去,重新冷靜了下來。
這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有她一口鍋在。如果不是之前在地牢里幫她梳理魔氣,反倒勾動了自己心魔的原因,妙法也不至於在善道書院這三家來挑事的時候,一個人耗費所有精力,強壓心魔。
想到這兒,喬晚看了眼面前的佛者。
這華麗美艷的外表,和這外貌毫不相稱的凌厲和肅穆,活脫脫就像是大殿裡的佛走了下來。
看著妙法,喬晚也忍不住猜測,前輩的心魔到底是什麼,會讓整個大光明殿忌憚至此。
然後就是岑清猷了。
岑清猷不可能是碧眼邪佛。
那個會因為有姑娘接近自己而尷尬臉紅,和她一樣,心裡住著個粉色小蝴蝶的少年,怎麼可能是碧眼邪佛呢。
喬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