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招,簡直都是遊走在生死邊緣,幾乎沒一次回溯,都能從中學習到點兒不同的經驗。
往後跳開一步,喬晚喘了口氣,只覺得全身激動地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心裡熱血沸騰。
雖然才過了短短三天,但她已經理解了伽嬰為什麼天天忙著和別人干架了!
因為實在是——
太爽了!
這真的能讓人上癮,雖痛猶爽!
第三天的時候,喬晚終於從入靜中出來了。
見狀,一眾「小白菜」們紛紛相擁而泣。
這三天時間,小白菜們的心理從「打不過好歹也掙扎一下」已經成功完成了向「打不過就算了,山長可別死了」的轉變。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
「就算真的打不過,山長你也不能自閉啊。」
不是他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這三天時間都在入靜中度過了,喬晚根本就沒修煉,這還打個毛。
沒想到,頂著眾人的視線,少年十分淡定地伸出了手。
「喬晚:「你……還有你,陪我過幾招試試。」
一眾小白菜面面相覷。
這是修煉不成,要拿他們幾個撒氣了,還是在輸之前,稍微掙扎那麼兩下?
猶豫的間隙,李判毫不客氣地抬腳一踹:「去!」
老實說,不過築基的修為,又在入靜里浪費了三天光陰,鄭溫良幾個是不相信喬晚能有什麼變化的。
但片刻之後,幾個小白菜是鼻青臉腫哭著回來的,一回來抱著李判大腿哇哇大哭,驚呆了綠腰和鄭溫良一干人等。
一邊跑著李判大腿,小白菜們一邊哭得聲淚俱下。
他們錯了!他們不該看輕山長是個小白臉的。
師叔啊!山長太特麼可怕了!這還是人嗎?!這齣招變招也太恐怖了,這不是人啊!
一腳踹開抱大腿的儒生們,李判盯著喬晚看了一會兒,突然扯著嘴角露出個淺淺的微笑,拔出了背後那柄白鞘小劍。
「在去論法會之前,和我過上一招。」
「先說好。」李判低聲道:「要是輸給了我,就別去論法會給書院丟臉。」
四目相對。
李判臉色不變,目光幽深。
喬晚也扯出個笑:「成。」
識海里打了這麼久,徹底點燃了她這激情,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戰!
*
論法會,花座峰。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花座峰之所以叫花座峰,是因為峰形形似一朵蓮花,蓮台鋪鋪展在繚繞的雲霧間。
而在花座峰不遠處,是三座壁立千仞,高聳入雲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