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著上半身,楚桐徵又伏在地上嚶嚶地哭。
就現在這個狀態也無怪乎謝行止會誤會。喬晚剛伸出手,企圖掙扎一下。
楚桐徵就像是見著了什麼黑惡勢力,一個哆嗦,往謝行止身後一躲。
男人往前邁出了半步,擋住了喬晚的視線,抬眼,眼神清湛,如同潛藏著滔天怒焰的海面。
那個意思,大概就是,你還敢看?!
喬晚嘴角一抽,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謝道友,你聽我解釋……」
謝行止皺眉,冷聲:「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喬晚:「這是個誤會……」
喬晚:「楚道友,你是媚宗弟子吧?」
就算是再傻,聯想到這其中的古怪,喬晚也明白了。
楚桐徵心裡一緊,趕緊低頭繼續哭,哭聲細細的,哭得鼻尖泛紅,嗓子都啞了。
「陸道友,你……我本以為你是個俊傑,才這般信任你,沒想到你……你做出這種事不說,反而還到頭來栽贓我是媚宗弟子!」
媚宗這地方,是正經女修該待的嗎?!
雖然身為媚宗弟子,但楚桐徵對自家門派的認知還是挺清晰的。
透過著朦朧的淚眼,楚桐徵一邊哭,一邊悄悄地瞥了一眼謝行止,心裡喜不自勝。
這腰,這背,這腰背肌。
沒想到這孤劍謝行止這就這麼好說話,沒心眼。
要是能拿下這孤劍謝行止……
思及,楚桐徵眼淚掉的更凶了,一邊兒掉眼淚,一邊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勾了一下謝行止的衣袖。
「道……道友,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別怕。」謝行止沉聲道,「若有什麼冤屈,我自會為你撐腰。」
下山時間雖然不長,但這一路上,人情百態,人性之惡,他基本都看了個十成十。
女修的修仙路本就比男人要艱難數倍。
但這世上,卻還有不少男人,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對女修百般刁難凌辱。
如果,如果是他妹子。
謝行止闔眼。
雖然記不清了,但這麼多年來,隱隱的,總有個面無表情的黃毛丫頭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哥,抱一個。」
然後雙腳一蹬,利索地跳到了他背上。
那是他小妹。
他這世上唯一的,珍重愛護的小妹。
失散了這麼多年,這世道兒又這麼亂,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小妹她一個人打滾摸爬生活的時候,會不會碰上像今天這種事兒。
謝行止抬頭,看了眼光著膀子腰腹肌緊實的喬晚,眼神驟然一冷。
也不能保證,小妹會不會碰上這種人面獸心之輩。
這一路上,他只恨這手中玄鐵劍,誅不盡這世間惡事。
光著膀子,人面獸心,色中餓鬼的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