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交纏,喬晚整個人都僵硬了,大腦也好像跟著爆開,但隨即,另一陣更深的恐懼吞沒了她。
與其說是情()欲,不如說是食慾和性()欲。
妙法要吃了她!
字面意義上那種血淋淋的,嚼吧嚼吧吃進去的吃。
佛目光尊貴威嚴,從舌尖開始,一點一點,有條不紊地吞食,少女身上每一寸緊緻的肌肉,每一條還在跳動著的脈搏,還有溫暖的,可口的血液,就像是在吃獻上香案的人牲貢品。
兩顆獠牙刺穿了舌面,鮮血順著舌面滲了出來,立刻被吮吸了個乾淨。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還能心大到冒出點兒旖旎的心思,喬晚渾身一震!立刻調整思緒,瘋狂調動丹田裡的靈力,靈力一路往上走,在妙法吞吃下去的前一秒,覆上了舌面,成功避免了舌頭被人嚼吧嚼吧吃了的悽慘下場。
做完這一切,喬晚冷汗差點兒都跟著落下來了,趕緊往後仰了仰頭,但舌尖剛往後拉開一點兒,立刻又叼了回去。
喬晚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威嚴的雙眼,秀眉倒豎,額頭上怒目圓睜,身後四臂平舉,那雙眼睛裡,沒帶點兒任何情()欲,就是重複著一個吞吃的動作。
喬晚被迫仰著頭,坐在佛身上,口水流個不停,腦中也嗡嗡作響。
得想個辦法。
她記得,妙法說過她的神識很強。
因為恐懼和焦急,喬晚哆哆嗦嗦地聚攏了神識,剛準備往妙法識海里戳,舌尖被叼住。
一個激靈,戳歪了。
她要冷靜。
閉上眼,有意忽視了舌尖被吞吃的動作,喬晚眼裡堅定清明,深深往識海里一戳!
幾乎不設防。
這片識海對她幾乎不設防。
剛撞入妙法識海,喬晚氣喘吁吁,定睛一看。
和想像中入魔時混亂的識海不一樣,這識海佛光耀耀,寸寸金蓮,處處琉璃光,純金為地,金多羅樹上生著白銀琉璃頗梨眾寶。
喬晚站在識海中央,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這識海,根本無從下手。
外面那個根本不是魔,那也是佛,視殺戮、人祀為平常的佛,是殺性和殘暴,是予樂和拔苦的慈悲,是矛盾的兩面。
怪不得整個大光明殿對尊者的心魔都諱莫如深。
因為這根本無解。
從妙法識海中退出,身後脊背被兩隻手攀著,禁錮懷裡,喬晚動彈不得。
舌頭一個往喉嚨里卷,一個往抵死抗爭,努力往外退。
靈力強化過的舌,沒這麼容易好嚼吧嚼吧吃了,卷著舌尖,佛者目光平靜威嚴,吞吃得更加有力。
像是要咬過每一寸肌肉,舔舐每一滴鮮血。
口水不受控制地一路往下流,順著緊貼的下頜,從脖頸一直滑向了緊密相貼的溫熱的胸膛,濡濕了佛者的胸肌和少女柔軟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