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抬頭,看向剛剛撞上她的東西。
門口泛過一陣金色的微光,在陽光照射下,流光溢彩的。
喬晚愣愣地伸出手,一摸。
好燙。
這是結界!
再轉頭看向面前的妙法。
沒有退路,出不去了。
屋裡十分安靜。
背後抵著滾燙的結界,喬晚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指了指被佛者放在了一邊兒的茶壺,問:「前……前輩……真不喝茶嗎?「
算算她和妙法認識的時間,估計也有十幾年了吧。
喬晚思緒亂飛。
沒想到前輩竟然有這麼高,這麼一看估計都快1米9了。
越緊張喬晚的思緒就越如同脫韁的野狗,一去不復返。
就在這時,佛者沉默了一瞬,終於開口了。
嗓音還是一樣的提神醒腦,仿佛自帶佛光和混響。
「我說過,」妙法深深擰眉:「會過來向你賠罪。」
喬晚掙扎著回答:「前前前輩……無須和我道歉。」
好像更熱了。
喬晚往後倒退了一步,鼻尖兒也跟著滲出來了點兒汗。
少女咽了口唾沫,撓撓頭,道:「晚輩其實不是很在意這個。」
妙法敏銳地捕捉到了點兒其中的異樣,沉聲道:「不在意?」
「是。」喬晚硬著頭皮點頭,「前輩也知道的。畢竟大家都是修士,男女這方面,看得不是太重。」
修真界就是個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騾子使的地方,大家每天忙著打打殺殺還來不及。
就算是凡人王朝,那也相當於「禮樂崩壞」的時代,畢竟到處都有亂飛的劍光,在走路都擔心會不會天降正義的情況下,這社會還能穩定到哪裡去啊!
不是說「倉廩實而知禮節」嗎,能不能順順利利的活下去都是個問題了,誰會把心思放在這些繁瑣的,沒多大用處的封建規矩上。
喬晚:「我和前輩,一來一往,也算扯平。」
妙法尊者低喝:「你當真這麼想?!」
喬晚:「是,晚輩並不介意,之前在識海里……」
在佛者冷厲的目光之下,喬晚心裡突突直跳,越說聲音越小,舔了一下唇角,指了指不遠處的高凳:「前輩能把那個拿給我嗎?」
妙法尊者順著喬晚目光一看,正是剛剛喬晚差點摔了的茶壺。
佛者皺眉,不言不語地運起一道兒佛光,遞給了喬晚。
抱著茶壺,手裡有個東西,喬晚安心了一點兒,穩定了心神,看了眼妙法,心知避無可避,還是打算好好和佛者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