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先請幾個客座教授,教教書,必要時還能撐撐場子……
喬晚心裡默默盤算,什麼時候把這個想法給提上議程。
……
禪門也重體修和戰技。
和前幾次在識海幻境裡不一樣,這一次喬晚站到了妙法面前,這也意味著,受傷是真受傷。
看了眼面前的佛者,喬晚也有點兒緊張了,開打前上前行禮:「前輩開始吧。」
妙法看了眼面前的恭敬有禮的喬晚,頜首冷聲道:「說好,只要你打破了我身上護體金剛罩,這一場就算你過關。」
戰局一拉開。
佛者目光轉厲,第一招,就衝到了喬晚面前。
現實里過招和識海夢境裡過招,帶給人的體驗完全不一樣。
留意著妙法的動作,喬晚鼻尖立刻冒出了點兒冷汗。
前幾次過招,正好是她入魔喪失神智的時候,這回靈台清明,剛一交手,喬晚就能感覺到這撲面而來的威壓。
修為越高的修士,威壓就越強。
威壓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震懾敵人的一種手段。
在認識伽嬰之後,喬晚她就已經很少體會過這種威壓了。
或者說,不打架的時候,伽嬰有意收攏了自己身上的威壓。
就算是個奔波在打架路上的戰鬥狂,也不會整天閒著沒事兒釋放自己的威壓四處轉悠,一般來說,除了要去段場子,伽嬰都不會特地放出自己的威壓。
但現在不一樣。
喬晚咽了口唾沫,才發現喉嚨又干又澀,呼吸間都是沙礫的味道兒。
面前,妙法有意地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
而且沒有收攏的意思,蘊含了沛然佛光的威壓,越來越強,帶給人的壓迫感也越來越重!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在眼前暈開。
喬晚喘了口粗氣,當初被伽嬰打碎全身骨骼的慘痛回憶,突然噴涌而出。
還有岑清猷,山道上落下的冷雨。
一陣隱隱的恐懼,油然而生。
好強。
喬晚冷汗涔涔,拄著劍,擦了把鼻血,咬緊了牙。
想出手,卻發現胳膊抖得厲害,就像有人一直在心底說,打不過。
你打不過。
你的資質本來就打不過,能做到這個地步完全是誤打誤撞得來的。你看看謝行止,看看白珊湖、孟滄浪,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這才是真正的天才。這世上天賦決定一切,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勤能補拙的道理,尤其是在修煉這一條路上,仙緣淺薄,資質平庸,終其一生,也不會有多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