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來的是郁行之。
和前面這一批俄羅斯套娃不同,郁行之是純屬路過的。
青年拿下本子,抬眼嗤笑:「看你人模狗樣的,還看這玩意兒?」
飽經摧殘之後的喬晚面無表情:「好笑嗎?這本子上有葉錫元,有馬堂主,有謝行止,有孟滄浪,有陸辟寒,有白珊湖,有妖皇伽嬰,有妙法尊者,有1234567,有你嗎?」
郁行之摔了書,臉色扭曲,拔劍而起:「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六個來的是謝行止。
眼看著前幾個一去不復返,謝行止微微擰眉,起身去找。
順理成章地也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的喬晚,和懷裡那被無數人拿起又裝作無事發生插回去的本子。
「嗯?這是?」
【男人一身窄袖玄衣,烏髮如墨垂落,薄唇緊抿,如秀骨青松般巍然屹立。
雖是表白,言語中依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傲氣。
「阿厲,從今往後這一條路,我要你與我同行。」】
謝行止目光微動,瞬間,殺氣四溢。
扯下了寫有謝行止的那幾頁,再請誅邪錄。
琅嬛書樓是嗎?他絕不容情!
被綁在石壁上的喬晚,眼睜睜看著謝行止冷哼一聲,黑著臉拂袖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想到這兒裡面還有陸辟寒,謝行止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兒,放出傳影玉球。
傳影玉球中倒映出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陸辟寒:「謝道友?」
看陸辟寒身後的背景,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倒不像是在崑山,更像是在北境。
寒暄片刻之後,謝行止擰眉問:「陸道友你可知曉琅嬛書樓?」
「琅嬛書樓?」陸辟寒平靜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雖然這話講出來十分丟人,到面前這畢竟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謝行止沉默了一會兒,該說的還是都說了。
懷揣著自己丟人了,但對方也必須要一塊兒跟著丟人,這絕不可能認輸的莫名其妙的信念,謝行止頜首:「這裡面倒也有陸道友。」
北境那邊兒風雪太大,寒氣入體,男人咳嗽了兩聲,緩勻了呼吸,這才抬眼問:「什麼?」
聽完謝行止敘述之後,男人耿直地翻了個白眼。
一次又一次?
他自己能力,他自己最清楚,就他如今這病軀,這本子裡實屬誇大了。
傳影玉球上,突然傳來一道尊貴霸道的嗓音。
玄衣彎刀,一排白色細麻花辮,身形傲岸,腳踩一地積雪緩步而來,伽嬰淡淡問:「這是?」
陸辟寒面色不改頜首:「陛下。」
「一本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