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吃進去了。
喬晚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謝謝你,二少爺。」
岑清猷也微微紅了臉:「我也要謝謝你,你還保留著這個。」
岑清猷指的是她袖子裡的菩提子。
分別在即, 喬晚內心突然有種預感。
今天這一分別,可能就再難見面了,有些話,要是現在不問, 以後再問就來不及了。
今天這一見面,岑清猷給人的感覺, 似乎是還沒完全和碧眼邪佛融合。
想到自己即將開口的問題,喬晚想了一下, 斟酌開口:「二少爺,如果一個人,幼年時被金蟬印打傷,有沒有什麼化解的辦法?」
岑清猷遠遠地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垂著眉眼,神情有點兒冷淡。
「邪佛行事,只考慮如何殺傷人命,從不考慮救人。」
也就是說……喬晚一怔。
大師兄的病……連碧眼邪佛自己都沒有化解的辦法是嗎?
岑清猷離開之後,喬晚默默陷入了沉思。
連「碧眼邪佛」都說沒化解的辦法,大師兄這病是不是真的就無解了……
不,也說不準!
喬晚右手握拳,猛擊了一下左掌!
畢竟碧眼邪佛自己又不是醫生,他自己沒考慮過化解這回事,不代表就沒有辦法。
大師兄身上的金蟬印一定有辦法化解的!!
目送岑清猷離開之後,喬晚回到了崑山一行人當中。
蕭博揚一直沒攔著她和岑清猷說話,等到喬晚轉過身,目光有點兒複雜:「喬晚,二少爺……畢竟已經與邪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喬晚打斷了蕭博揚還沒開口的話,「我心裡有數。」
但剛一轉身,手腕就被人給緊緊地箍住了。
喬晚錯愕一抬眼。
裴春爭?!
少年桃花眼裡泛著點兒冷意,「跟我來。」
裴春爭手上用了不輕的力氣,一路拽著喬晚走出了其他人的視線範圍。
少年緊抿著唇,下頜線條冷硬,長長的黑靴踩在地上快得像一陣風。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落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這是另一處斷崖,崖上寒風凌冽。
後背抵上了冰冷粗糙的樹幹,少年垂眼,默不作聲地凝視著喬晚。
手指指節緊了又緊。
紅痕。
這紅痕離開前還沒有的。
一股無來由的怒氣湧上心頭,意識到這點裴春爭又略微一僵,旋即又硬生生地壓下,淡淡地問,「菩提子,是岑清猷的?」
這是肯定句。
後背頂上樹幹,喬晚微微一愣。
這姿勢有點兒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