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他幼弟蕭綏,和穆笑笑關係一直就不錯。
陸辟寒看也沒看面前的金樽一眼,也似乎壓根就沒被青年溫和的壓迫給刺到。
容色依然孤傲,淡淡道:「我去看看笑笑。」
推了金樽,抵著唇低咳了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蕭煥微微一笑,倒也沒生氣,叫捧著金樽的侍女回來,自己把這裡面的酒給喝了。
這廂,周衍已經一飲而盡。
蕭煥將手裡的空了的酒杯往後一丟。酒杯正好落入了侍女懷中,飛濺出酒液洇濕了胸前的衣襟,透出了隱約起伏的豐滿胸()脯。
周衍目光微動,皺眉移開了眼。
「不說這個了。」青年恍若未覺,慢條斯理地揩了揩手指上的酒液,笑道:「真人劍術卓絕,震爍八荒,這回前來,晚輩就想著和真人品評劍譜,請真人指點一二,不知道真人願不願意了。」
眼看周衍和蕭煥一同離開。
留在原地的王五,愣了愣,也皺起了眉。
這蕭家的,來者不善,倒是玉清真人,好歹也是崑山玉清長老,明明不大高興,怎麼偏偏還對這個晚輩這麼唯命是從的。
問題是,玉清真人那是什麼個地位。
崑山玉清長老,化神期的修士,沒必要怕這蕭家一個晚輩啊,就算這蕭家晚輩將來要繼承家主之位。更別提,家主這事兒,還說不定呢,畢竟蕭家老家主似乎更偏愛蕭綏那小的。
「老五,」圍觀的暗部弟子猛然回神,扭頭問,「現在怎麼辦?追不追喬晚?」
王五不滿地瞪眼:「追?追什麼追?差不多作作樣子就得了。你還真想去追,你打得過她嗎?」
*
陸辟寒在玉清峰的偏殿前停下了腳步。
自從鳳妄言被喬晚打傷之後,穆笑笑就把他帶到了偏殿裡醫治,日夜不離的照顧。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喬晚這般剽悍的身體素質,天雷這玩意兒,讓鳳妄言吃了不少苦頭,到現在一直都沒醒。
穆笑笑趴在床沿已經睡了,幾縷烏黑的髮絲垂落在額前,嬌俏動人。
腳步微微一頓,卻沒進門。
但少女本來就是半眯著的,聽到動靜,睏倦地抬起頭,揉了揉眼。
眼裡倒映出廊下冷而瘦的身影之後,穆笑笑眼裡頓時漾開了抹驚喜的笑意,軟軟地拖長了腔:「大師兄!」
陸辟寒臉上露出了點兒淡淡的微笑。
「笑笑。」
但也就只有一瞬,旋即就隱沒了。
穆笑笑趕緊站起身,騰出了空位,「大師兄你怎麼來了?」
「他還沒醒?」陸辟寒瞥了眼床上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