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晚抬起頭,平靜地行了一禮,「有人陷害我。」
這話一出口,那幾個同伴頓時就不淡定了,扶著擔架咬牙切齒:「喬晚!!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真是練了你的功法才變成了這樣!你這話是說我們陷害你了?!」
「你看看阿真的樣子!!」
喬晚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
馬懷真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這一眼警示性意味十分濃厚,那幾個同伴臉色微變,到底沒敢在這尊煞神面前上演械鬥。
馬懷真:「繼續說。」
喬晚點點頭,行了一禮,一板一眼道:「堂主,我買的都是正經功法,假一賠十的那種。」
那幾個同伴中,腰間崑山玉牌上刻了個閔國飛的,站出來一步,咬牙道:「你說是正經功法,那你倒解釋解釋為什麼阿真練了你這功法之後會變成這樣?!」
喬晚沒看他,嚴肅地看著馬懷真:「我賣出去的功法,都是大光明殿的煉體功法。」
眾所周知,喬晚走的是劍體雙修,而禪門煉體術則在修真界上下尤為著名。
「你說你賣的是大光明殿的體修功法?那你怎麼證明?」馬懷真絲毫沒被這句話驚動,甚至也沒問她是怎麼弄到大光明殿的煉體功法的,畢竟機緣這事兒就是個比較玄乎莫測的玩意兒,喬晚知曉大光明殿的煉體功法,十有八九也是下山之後的奇緣。
閔國飛瞪她:「大光明殿的煉體功法能把人煉成這樣?!我看最近玉簡上傳的那些話就沒錯。」
玉簡上能有什麼話,當然是喬晚和魔域勾結,當初在眾人面前,一塊演了一場戲這事兒了。
「借賣功法的名頭,將這些邪魔外道滲透到弟子內部。道友好深沉的心思。」閔國飛說著說著急急忙忙朝著馬懷真就跪了下來。
「堂主,我知道喬晚曾經替您做事,但您這公正嚴明,整個崑山也是眾所周知的,請您一定要明察啊!!」
喬晚默默打量了面前這一二三四若干修士一眼,心神微微一凜。
敵方來勢洶洶,就是腦子似乎……有那麼點兒,不好使啊。
先是把和魔域勾結的這麼大的罪名給她扣上了,接著又指出馬懷真曾經和她有私情,再給馬懷真扣上了頂高帽子。
面前這些弟子這點兒小心思,一向心狠手黑,缺德事故的馬懷真怎麼會看不出來,當下笑了笑:「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秉公處理。」
喬晚看了眼地上哀嚎不絕的青年,轉過身再次看向了馬懷真,斟酌著開口:「堂主,這事兒不對。」
「怎麼不對?」
「我要是當初就和魔域勾結,那必定是從一開始就在布局,橫貫了這麼長時間的布局,肯定是想搞個大事。」喬晚攥緊了袖子裡的玉簡,平靜抬眼,不疾不徐道:「就如同閔道友說的,我要是真打算藉此將這些魔功滲透到崑山內部,那我肯定要徐徐圖之,何必為了這麼個。」
看了眼地上那青年的玉簡,喬晚頓了頓。
「為了這麼個築基期的修士,就暴露了自己,將我這麼長時間的布局毀於一旦呢,這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