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僧不為所動。
降妖除魔,他們和尚是專業的。
馬懷真抬手, 示意身邊暗部弟子,給濟慈搬個凳子過來,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看小喬說得沒錯。」濟慈沉吟了一聲,咧嘴笑道:「堂主,這件事有古怪,肯定是有心人從中作梗。我想,堂主也不是個魯莽武斷的,不如就先將這幾人交給問世堂盤問清楚怎麼樣?」
「至於小喬……」濟慈頓了頓,笑著說了句震驚全場的話,「有我們大光明殿作保。」
「堂主,你看如何?」
馬懷真一愣,臉上露出了點兒驚訝之色。
大光明殿,作保?
看著濟慈的眼神里,略有點兒驚愕。
這和尚是認真的?
一併震驚的還有玉簡上正在旁聽的一干崑山弟子。
這是認真的?大光明殿怎麼還牽扯進來了?要知道大光明殿地位崇高,這可和實力決定的地位不太一樣,這是宗()教地位崇高,大光明殿固然有實力,不過貫徹著與人為善的信念,門下弟子鮮少與人衝突,就算上次善道書院梵心寺帶著一幫門派把大光明殿給圍了,大光明殿的也是做到了一個「禮」字。
打從濟慈進門前,馬懷真就沒驚訝,那是因為問世堂全在他掌控之下,濟慈來問世堂這消息,他比喬晚他們幾個更先一步知道,這人還是他特地用上了傳音入密,吩咐暗部弟子別攔,儘管放進來的。
但馬懷真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大悲崖的和尚竟然敢把整個大光明殿都拉下水。
如今,崑山弟子中了魔氣,替喬晚擔保這事可大也可小,但敢把大光明殿都拉過來替喬晚背書的,他敬對方是條漢子,他倒是沒想到面前這叫濟慈的和尚竟然有這能耐。
馬懷真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濟慈。
就他在同修會上和那位大光明殿的主事者短暫的接觸看來,妙法尊者雖然是個正兒八經的,連他都想供起來上香的佛,但實際上從來就不是那種,每個門派都有幾個的,修為頂尖,腳踩著祥雲,一身仙氣兒不接地的「吉祥物」。
這位尊者,脾氣暴躁,官腔打得溜,完美詮釋了個什麼叫渡世先入世的概念。在這位妙法尊者的威壓之下,估計沒人敢架空他,也沒人敢越過他一頭。
濟慈竟然敢說這話,就表明這是受了妙法尊者的示意。
只是妙法尊者這麼個人物,憑什麼要替喬晚作保?
眼看馬懷真一直沒個表態,濟慈笑眯眯道:「堂主,就給我大光明殿一個面子,您看怎麼樣?」
盯著濟慈看了一眼,收斂了這一肚子的心思,馬懷真臉上終於露出了官方的笑:「濟慈道友客氣了。」
這些大光明殿的和尚,一個賽一個的世故和社會,微笑著打著官腔的馬堂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兩下。
閔國飛和其他同伴立刻慌了神,「堂主……你……你是認真的?」
「那她呢?」閔國飛伸手一指喬晚,「堂主叫我們幾個留在問世堂沒問題,但真相還沒查清楚,就這麼放她離開?」
「誰說就這麼放著她離開的?」馬懷真看了閔國飛一眼,親切和善地笑道:「放心,有暗部弟子全天十二時辰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