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自家陛下雷厲風行地下達了這一串「御令」, 修犬幾欲吐血。
雖說知道自家老闆是個傻逼直男, 但這壓根就不是一個「直」字能夠解釋的, 您特麼別是個活棒槌吧?!妖修和人修那能一樣嗎?!陛下啊,您這根本不是解圍, 是直接把人姑娘推進了火葬場, 還加了兩把柴火。
伽嬰微微蹙眉,沉默了半晌。
別看萬妖共主一副冷傲的模樣,但心裡確實不大懂這些人修的彎彎繞繞。
妖族女妖能有不止一個情人, 男性也可以娶不止一個妻子。為何人族的男人能一夫多妻,女人卻只能唯一個男人是天。
天道之下,沒有陰就沒有陽,同理, 男女之間,也該一視同仁, 平等相待。
妖界一向強者為尊,人修的這些彎彎繞繞讓妖皇陛下頗有些不適應。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門口突然有人來求見。
求見?
修犬驚訝地睜大了狗眼,微微一愣,鼻子動了動。
門口這味道不是喬晚。他和伽嬰那是特地披了馬甲上山的,難道說是有人看出來了他倆的身份?
伽嬰卻一點兒沒馬甲暴露的驚疑,淡淡道:「讓她進來。」
用上一個「她」字,表明了已經知道了外面站著的是誰。
門一開,就算提前聞出了點兒異樣,一看這門口站著的人,修犬還是略有點兒驚訝。
「穆……道友?」
門口站著的正是失魂落魄,臉色蒼白的穆笑笑。
少女扯出個蒼白的笑,朝他微微頜首,目光卻一直往屋裡看。
這是來找陛下的。修犬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穆笑笑緊張得攥緊了汗濕了的手心,看向了屋裡坐著的那個冷傲漠然的男人。
雖說披了個殼子,但依然能看出這身上不怒自威的狂傲氣度。
少女抖著兩條腿,彎身行禮,澀聲道:「陛下。」
「晚輩穆笑笑,有事想和陛下談談,能不能請陛下……」
伽嬰平靜地瞥了眼修犬:「退下。」
等修犬一走,這才看向了面前站著的少女:「說罷。」
眼前一花,面前的男人已經變了個模樣。
一半黑一半白的長髮柔軟地垂落,齊齊整整的小辮子搭在肩頭,玄色銀紋長袍曳地,眼神冷淡而涼薄。
在那節大課的時候,瞥見那條龍影,穆笑笑她心裡就有了點兒疑惑,雖說王族都有龍氣,但這種龍氣,她只看到過……那位和喬晚交好的妖皇,如今再一看到這玉簡上的訊息,當初的猜測就已經坐實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