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手指和身體伸展到一半,卻突然沒了動靜。
蕭景洲臉色遽然一變,眼裡從容和輕蔑終□□速褪去。
目睹這一幕,最後還是一個蕭家護衛開了口,「少主要我同家主說一聲,說你老了,撐不起這個蕭家了。」
蕭景洲臉色猙獰地抬眼:「他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就在剛剛,少主在蕭綏少爺的屍身上下了毒。」
那蕭家護衛面不改色地舉起了手中的刀,一劍砍下了蕭景洲的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沒來得及反應就倒下來的半截屍身,淡淡開口。
喬晚和方凌青此刻已經徹底震驚到了語塞的地步。
那蕭家護衛對著地上無頭的屍體,平靜地解釋:少主說了,家主您老了,心也軟了,竟然從當初那個弒兄殺妻的梟雄成了個被喪子之痛沖昏了頭腦的廢物。「
「如果家主您不去碰蕭綏少爺,少主或許還會留您一條性命,認可您還能繼續統御蕭家。」
這算不算他這做兒子給這偏心的老子最後一次機會,沒人能說清楚。
「但現在,很可惜。」
從蕭景洲幫蕭綏闔上眼起,毒就開始起作用。
血脈親情對不住蕭煥,他就用這血脈親情殺了對不住他的人。
做完這一切,這些蕭家護衛突然將目光轉向了喬晚和方凌青。
喬晚和方凌青都往後退了半步,互相對看了一眼。
方凌青沉默地扯下了一塊布,粗略地包了一下傷口。
喬晚面無表情地重新扣上那半截歪了的面具。
蕭綏的死肯定是蕭煥的手筆,甫從上崑山起,引導她和蕭綏對立,瓦解蕭綏與崑山的關係。
那剛剛這突如其來的妖獸也能解釋得清了。
喬晚想,她還是太傻白甜了,竟然認為光這樣靠蕭景洲就能暫時約束得了蕭煥和蕭綏。
從一開始,在玉清峰上初見,就不是巧合。
蕭煥從一開始就挑中了她,利用穆笑笑,挑起她和蕭綏的對立,為的就是能將今天蕭綏的死,嫁禍在她頭上,引導蕭景洲來見她,製造出殺蕭景洲的機會。
就照現在這發展,能留下他們的性命就有鬼了!
正準備拼命衝殺出去之時,突然,一片血紅兜頭罩下。
誰都沒想到的是,那十多個蕭家護衛只看了他們一眼,就舉起了手裡的劍,紛紛自裁在了他們面前。
於此同時,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喬晚一個踉蹌,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只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嗓音,溫和從容中含了幾許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