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洲臨海,作為南線戰場的必爭之地,魔域與修真界在這塊地上僵持不下,打得十分銷魂。
修真歷,通微四年二月,梅康平囑派魔將帶領大批魔兵伴同魔獸從海上登陸,一時間海上波濤四起,日月無光。
通微五年,三月,崑山問世堂堂主馬懷真動身南下,親自去找了趟甘南的大本家敖氏。
意欲和甘南爹敖陶結盟。
敖陶也不是傻的,正猶豫要不要淌這灘渾水呢,馬懷真卻眉頭一壓,不緊不慢客客氣氣地陳述了其中的利害。
大致是如今修真界和敖氏是捆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在梅康平對付完修真界後,勢必會收攏勢力,一點擊破敖氏。
敖氏想關起大門,默默龜縮在水中,海上過自己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敖陶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和修真聯盟結盟的提議。
有了敖氏幫助,南線戰場稍得喘息之機,不久之後,修真聯盟派謝行止南下,趕往蒼梧洲,輔佐青陽書院長老陳玄靈,一同抗擊魔域。
從這南線戰場統帥是青陽書院長老這點,就足以窺探出修真聯盟這幫老傢伙的精明之處。
敖陶能同意,最受寵的小兒子敖甘南說實話沒少吹風。
可惜,敖氏這邊兒也是亂成了一鍋海鮮粥。
就在兩家結盟沒多久,謝行止眉頭緊鎖,正和陳玄靈,甘南在營帳里排兵布陣。
面前的青年,依舊一身玄色的道袍,高高道冠上飾有太極雙魚紋,清雅又矜貴,但經過戰爭的洗禮之後,除卻之分矜貴出塵之外,又多了一股接地氣糙漢子的男人味兒。
那股浩然正氣混雜著一股硝煙與血味兒,眉關緊鎖,俊美得令人心悸。
至於甘南,少年臉蛋依然晶瑩如玉,漂亮得像個小姑娘,卻褪去了點兒怯弱,琉璃似的眼裡多了幾分成熟和堅韌。
陳玄靈:「說到底還是在海上作戰,將魔兵拒之岸外,殲滅與海上最理想,而守住海岸,不讓其登岸,不過為中策。」
至於下策,那是不用說也知道了。
謝行止:「但我們沒有足夠的船,也沒有足夠的通水性的靈獸。」
陳玄靈嘆了口氣:「魔兵一登岸內陸就遭殃了。」
說白了,兩人爭執的還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對付魔兵,究竟是水軍為主,還是陸軍為主。
陳玄靈是正宗的儒家出生,多帶了點兒哀民生之多艱的意思。
而謝行止,受這無情道的影響,則更強硬點兒。
這連年的征戰,更讓他多了點兒鐵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