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在這亂風之中,不斷有一條長長的鳥頭伸出。鳥頭每一次伸出,都能準確無誤的啄掉一隻金蟾的腦袋。
亂風中的鷹頭恐龍獸對付一群蛤蟆,就如同打地鼠似的。剛剛還囂張無比的蛤蟆山,轉瞬間就被它啄成了一堆堆,一片片的篩子洞。
風停塵落,重新出現的鷹頭恐龍獸就著一個個的篩子孔,狠狠一撕,黑色汁液飛濺中,一塊巨大細嫩的肉塊,就被它叼了起來吞進嘴裡。
至於金蟾的毒素,狀似對鷹頭恐龍獸毫無作用。不過顯然,鷹頭恐龍獸也是不喜歡吃的,蛤蟆皮每次都能被他恰到好處的撕開,然後丟在一邊。
這場吞噬盛宴,一直持續了三四個小時,鷹頭巨獸吃飽之後,打了個飽嗝,歡快的飛走了。但被它丟在一邊的五足金蟾的毒囊,最終漫延方圓幾千米,甚至上萬米。毒氣滾滾如濃煙,人類築基期下的修士,幾乎是觸之即死。
方圓萬米之內的植被在此種毒液下,猶若被烈火焚燒一般。
「師兄……」『高山峻岭』隆起時,正好有一行三十多人,身著白底青鸞飛天服或水藍色長衣的青年男女來到近前。
若是唐小白在這裡,便能看出這是九霄宮的幾位親傳弟子和一群內門弟子。
這些人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發現唐小白的一眾人,這眾人似乎在之前搶奪七葉菩提時就用光了運氣,剛剛飛不起來不算,這會兒更是直接被一五足金蟾給托在身上。
金蟾的毒液,根本不是這些人可以忍受的,就算金蟾為了對付鷹頭恐龍獸,根本不管他們這些『螞蟻』,但面對『滿山』的毒液,他們也只有絕望的份兒。
看著那些人在『毒山』上痛苦嘶吼,一名內門女修立馬菩薩心腸發作。
「這位師妹……」說話的同樣是一位女修,見對方泫然欲泣的模樣,忍不住語氣咄咄道,「如果我沒看錯,眼前這些隆起的東西,應該是傳說中的五足金蟾。它們的毒性,最低也能要了築基期修者的命。眼前這些一看就是成年期的五足金蟾獸,它們的毒素,別說築基期修者,就是元嬰期修者也很難阻擋,你有本事你去。別自己爛好心,非要拉別人去送死。有些事情還是量力而行的好。」
「我,我也是……」菩薩心女修一聽急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身邊的青鸞服男子。可惜被她稱呼為師兄的劍修,卻是看都沒看他。
倒是旁邊另一位劍修內門弟子有些不忍,開口道:「王師兄,要不……」
身著白底青鸞飛天服,被叫王師兄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九霄宮『第一懶人』,劍鋒親傳弟子,剛剛晉升為鍊氣九層的王珩。
王珩是什麼人,九霄宮眾弟子還是熟悉的。雖然幾乎沒人和他一起出過任務,但其品性在門內的時候也是可見一二的。
不過——
王珩看向那名菩薩心女修:「你有錢嗎?」
「啊?」眾人一愣,那名女修也是一愣。
王珩繼續面無表情道:「沒有錢,積分也行。這些人每人十個積分,我你給我,我幫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