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群知青伸長脖子看著木柵欄外,發現好像只是吊橋掉下去了。
墨重樓注視著楊蘭秀, 在對方瑟縮著身體中, 冷冷的收回視線,看向一群知青:「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一群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滿臉的尷尬。半晌, 才由田沖道:「華野,呃, 不好意思啊。今天中午總駐隊那邊來人了。讓我們一人交出五十斤糧食, 說是支援國家建設。幫助什麼什麼地方的同志。」
「所以呢?」
「五十斤糧食是強制性的, 如果一天交不出, 往後第一天罰一斤肉。第二天罰兩斤肉, 第三天罰四斤肉,以此類推。」田沖說道,「我們屯兒里現在是有些糧食,可哪裡還有那麼多啊。然後,然後那些人就帶人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然後,然後把我們的糧食都,都搜走了……。」
「所以呢?」
眾人看向墨重樓,不明白他這麼問的意思。
「回答我?」墨重樓虛眯起眼睛。
「啊?」田沖一臉狐疑,「華野,你,你什麼意思?」
「呵!所以?你們任由別人拿走你們活命的糧食,等著自己餓死。然後對我們夫夫二人借題發揮?還是覺得昨天晚上肉吃多了?」
「呃……!」好吧,當時聽說,只要交出三百斤肉,便可免去糧食的時候,他們的確是後悔了。甚至有些怨恨華野。如果對他昨晚上不把家裡的肉都做吃了,他們根本不用交那麼多糧食。
眾知青的表情,讓墨重樓失望之極。回想起當初在華野身體裡繼承到的記憶。但凡這些人膽子再大一些,那個年輕人也不會被群狼圍攻。
「知道我為何搬出屯子,住在外面嗎?」墨重樓注視著眾知青,「我拿命救你們,但你們卻並未心存感激。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你們嫉妒我有槍,嫉妒我有馬,嫉妒我因為是警衛人員多領了一份二十塊錢的工資。嫉妒我分到了一頭野豬,幾張皮子。因為嫉妒,所以你們無視我是如何與野獸浴血奮戰,而你們當時又是如何無視旁觀的。
不要以為你們在背後談論我的那些話,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理會。……如果,你們願意擔任守衛工作,馬和槍我願意交出來,現在,立刻。」
知青群里頓時一片寂靜,他們都願意接受馬和槍,有了馬和槍,他們不僅可以領一份二十塊錢的額外工資,還能多打獵,得到更多的皮子,收穫更多。
但是,如果拿這兩樣東西的代價是拿命去守衛別人?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去做。尤其是想到去年冬天華野被群狼微弱的情景,最後關頭,如果不是華野赤手空拳打死幾匹狼,讓群狼無首,怕是真會被野獸給撕吃了。
「呃,華野,這件事可不是誰誰誰說了就能算的,這個得大隊那邊和總駐隊的批准。」一名男知青說。
立刻就有人附和:「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