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郑军营中有飞鸟栖落。”斥候只得又说道。
“郑军营中怎么会有飞鸟栖落?怎么可能,昨天郑军还攻城来着!”陈平吃惊地瞪大眼睛,一把抓住那个斥候的军服,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冷眼盯着那个斥候说道。
“将,将军,小,小的不敢谎报,郑军,郑军营中,真有飞鸟栖落!”斥候脖子被勒住,话都说不连贯了。
陈平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旋即将那个斥候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的便朝角楼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传令,命虎威、虎烈、折冲、鹰扬等诸位将军,速来城头,与本将汇合!”
“喏!”一个亲军大声应着,转身跑开,很快便将陈平的命令传到了城上其他几个杂号将军那里。
很快,东城门的几个杂号将军便全都脚步匆忙的赶到了城楼上,来到陈平身后,却见陈平正举着一个‘望远镜’,朝城外的郑军营中张望着。几个杂号将军见状,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想要从对方眼中读出点什么。
正疑惑不解,陈平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大声叫道:“斥候校尉!”
“末将在!”斥候校尉在陈平身后,躬身抱拳应道。
“速领斥候营,前出打探郑军动向,查明郑军踪迹!”陈平沉声说道。
“喏!”斥候校尉大声应着,转身疾步跑下城楼,很快便从侧门打开一条小缝,一队快马斥候从侧门飞奔而出,分别朝郑军军营摸去。
“诸位将军,城外郑军……逃了!”陈平转过身来,瞧着身后那几个杂号将军,沉声说道,语气中也不知道是激动兴奋,还是沮丧失望。
几个杂号将军同时愣了一下,旋即,虎烈将军韩缙便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将军,郑军夜遁,末将请命,率军追杀!”
“末将亦愿,率军追杀郑军!”折冲将军也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
陈平微微皱了皱眉头,瞧着折冲将军和虎烈将军,沉声说道:“两位将军,城外郑军足足有二十万人之多,我大邑城中守将,不过数万,便是全部出城追杀,也未必便能胜了郑军!况且,若这是郑军诱敌之计,我军出城,郑军再趁势夺城,如何是好?”
“将军,二十万郑军,不可能一夜之间,便全部撤离,必是分批撤离,昨日攻城之军,或是留守断后之军,人数定不会多!”韩缙拱手说道。
“那若是郑军诱敌之计,故意诱我军出城呢?”陈平反问道。
“将军,属下以为,将军多虑了,数日之前,三十万莒兵便丢下郑军,暗中撤退了,郑军发现之时,莒兵已经不知所踪!属下以为,郑军定是发现莒兵撤退,郑军独木难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攻克我薛都大邑,故而也连夜撤离,前几日郑军攻城,不过是为了掩护主力撤退而已!”韩缙旋即又说道。
听了韩缙的话,陈平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说,韩缙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也只是有一定的道理,为了稳妥起见,陈平是绝对不可能答应韩缙的请求的。
微微愣了一下,陈平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韩缙见状,急忙又说道:“将军!将军若是不敢出城,末将愿只率本部兵马,出城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