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赉睁眼一瞧,却见马背上驮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将,样子十分陌生,竟是以前见都没见过的。
孟赉见状,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就在这一发愣的功夫中,马上年轻小将,已经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孟赉跟前,朝孟赉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末将司马玉,见过上大夫,奉军司马将令,请上大夫随末将入谷。”
“军司马?”孟赉微微愣了一下,皱眉说道:“本官求见的是君上,不是军司马!”区区一个军司马,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不亲自来迎接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只派了个小将来迎接自己,这对孟赉来说,已经是失礼之极了,再想要孟赉给司马玉好脸色才怪了!
“上大夫勿怪,君上就在谷中,上大夫入谷后,自然能够见着君上。”司马玉再次行了一个军礼说道,自始至终,不管是司马玉也好,还是之前那个小校也罢,都没有对孟赉行过一个正式的大礼,全都是军中的军礼!
“哼!”孟赉冷哼了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冷声说道:“前头带路!”
“上大夫,请!”司马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挥了下手,围住孟赉等人的弩手,这才让开了谷口。
马上骑兵护从正要入谷,还没来得及行动,刚刚让开的弩手却又一起上前,将那一小队骑兵护从挡了下来,只留下孟赉的轺车。
孟赉见状,不由得又愣了一下,冷声说道:“司马玉,你这是何意?”
“对不起上大夫,栾犀山谷乃是军事重地,未奉军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末将得到的命令个是,请上大夫一人入谷,还请上大夫见谅。”司马玉面无表情地朝孟赉行了一个军礼说道。
“司马玉,你!~”孟赉怒目指着司马玉喝道,司马玉却凛然不惧地回瞪着孟赉,冷声说道:“上大夫,此乃君上严令,还请上大夫不要让小将为难!”
好嘛,把君上都抬出来了,孟赉还能说什么?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压低声音说道:“司马将军,这些人都是本官护卫,随侍本官已有数载,绝无间人细作,还请司马将军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允他们随我入谷,可好?”
“对不起上大夫,君上早有严令,未奉军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末将肩负哨营职责,为全军警戒,不敢徇私,还请上大夫见谅。”司马玉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司马玉又说道:“上大夫不是要入谷吗?请!”说着,又朝孟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孟赉怒目瞪视着司马玉,司马玉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对他的怒视视而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孟赉这才又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袍,冷声说道:“入谷!”轺车上的驭者便要驾车入谷,不曾想马鞭刚刚扬起,却又被司马玉伸手给抓住了,旋即便又听司马玉朗声说道:“一班长,为上大夫驾车!”
“是!”一个手执弩弓的弩兵朗声应道,跳上轺车,朝驭者努了努嘴,驭者无奈之下,只得跳下轺车,随后,那个弩兵便一扬马鞭,轻喝一声:“驾!”赶着轺车,进了栾犀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