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你早点这样配合多好,也免得挨了这两刀了。”且渠握咧嘴邪笑着说道,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又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丹林,牙庭王帐丹林!”安哲喀铎急忙又回答道。
“来做什么?”
“传,传达大酋领的谕旨!”
“谕旨内容是什么?”且渠握又急声问道。
“是,是大酋领命令,命令草原右部各族,各族阻截南下,南下的南人,务必,务必将南人留在草原上,为,为大酋领聚歼南人创,创造条件。”锥心的疼痛,让安哲喀铎额头上,全身上下,全都布满了一层层冷汗,更是让安哲喀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甚至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的快要陷入一种昏迷的状态中了。
且渠握见状,急忙又急声逼问道:“你跟飞鹰部酋领哈吉斡支,在密谋着什么?”
哈吉斡支?安哲喀铎猛地一惊,精神也振作了一些,努力地瞪大眼睛,望着且渠握,颤声说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从飞鹰部来,来的?”
“你别管我来自什么地方,快些回答我的问题,你跟哈吉斡支在密谋着什么,快说!”且渠握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安哲喀铎的脖子,厉声喝问道。
“密,密谋着什,什么?”安哲喀铎却咧嘴笑了起来,瞧着且渠握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主人,当时就,就在飞鹰部吧?他看见我和哈吉斡支酋领见面了,他想要知道我和哈吉斡支酋长密谋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不许笑,再笑我现在就杀了你!”且渠握厉声喝道。
“杀吧,你就算是杀了我,也休想知道我和哈吉斡支酋长说了些什么!”安哲喀铎用轻蔑的眼神,瞧着且渠握说道。
现在,安哲喀铎基本上已经能够猜得出且渠握的身份来历了,他口中的右王主人,无外乎就是出身于飞鹰部的草原邪童王子阿伏邪铎。当时,自己跟哈吉斡支酋领见面的时候,阿伏邪铎恐怕就在飞鹰部中,事后,阿伏邪铎恐怕也听到了一些自己跟哈吉斡支见面时说的那些话,只不过自己跟哈吉斡支说的最紧要最机密的那件事,阿伏邪铎恐怕还不知道,所以才会派出这样一支人马来,半夜劫杀了自己的护卫骑兵,进而威逼自己,想要从自己嘴里,拷问出那件机密的事情的内容!
既然已经知道且渠握幕后指使者的身份来历了,安哲喀铎也就彻底的死心了,阿伏邪铎是草原久负盛名的邪童王子,身份邪魅,举止更是邪魅,如今,阿伏邪铎既然已经从丹林牙庭中逃了出来,必定不会甘心碌碌无为一辈子,抢夺草原右王之位,恐怕就是他这次从丹林牙庭中逃出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和原因之一!
而现在,且渠握既然已经杀了自己的护卫骑兵,而且还已经伤了自己,安哲喀铎可以料想得到,即便自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且渠握的所有问题,最后等待自己的,恐怕也是一死!既然早晚都要死,那自己干嘛还要回答且渠握的问题?
让阿伏邪铎和哈吉斡支两人去互相猜疑,互不信任,甚至转而决裂,反目成仇,那样,即便自己死了,这仇,也可以算得上是报了,至少,自己死了也心甘了!
听了安哲喀铎的话,且渠握不由得恼羞成怒,手起刀落,右手短匕再次轻而易举的便刺入了安哲喀铎的胸腔之中,从后背冒出了小半截带着鲜血的匕首尖,冷声喝问道:“安哲喀铎,你说是不说?你若说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不说,便只有死路一条!”
安哲喀铎却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一样,短匕穿胸而过,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更是没有回答且渠握的任何问题,嘴巴紧紧地闭着,一言不发。
“安哲喀铎,你真的不怕死?”且渠握厉声喝问道,从安哲喀铎胸口拔出短匕,紧紧地抵在安哲喀铎喉咙下,厉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哈吉斡支,到底在密谋些什么?是不是想要对右王不利?”
“右王?”安哲喀铎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一张嘴,胸腔中的鲜血,便顺着喉咙涌了上来,嘴里顿时涌起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张嘴,满嘴的牙齿,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艳艳的颜色,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恶魔一样。
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安哲喀铎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草原邪童王子,阿伏邪铎,他能不能成为草原右王,还为未可知呢,现在就自称右王,也不怕草原上的风太大,吹掉了他的门牙!”
“安哲喀铎,你!~”且渠握脸色猛地一变,右手短匕往前轻轻送了一下,顿时将安哲喀铎喉咙割出一条血痕来。然而旋即,不等且渠握再威胁安哲喀铎,且渠握却猛地发现,安哲喀铎竟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吸气了。
且渠握见状,心中猛地一惊,急忙伸手去试探安哲喀铎的气息,然而却发现,安哲喀铎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到最后更是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安哲喀铎的身子,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僵硬,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