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有功夫啊，這就得回去了，兄弟別客氣，改日我請你啊！」說著，就拍拍朱文的肩膀道。
要是擱在過去，一個伺候的是皇子，一個伺候的是側福晉，怎麼也有高下，如今愣是沒了。
徐衛就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稱兄道弟的，也不插話，見蘇培盛要走了，笑著揮手：「咱家不送了啊！」
「哎喲，徐哥哥別折煞奴才！」蘇培盛忙彎著腰出去了。
次日一早，四爺還是來了，不過沒有帶著福晉。
總要謝過太子爺的，他認真的磕了頭：「臣弟多謝二哥。」
以前他都是叫太子爺的，如今人後，也敢叫一聲二哥了。
太子爺看了他一眼道：「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弘暉如何？」
「回二哥的話，好多了，今兒能進一碗粥了，太醫說要好生休養，不過命算是保住了。」四爺道。
「老四啊，你為人刻板，辦差的時候倒是嚴謹，可你的後院兒乾淨麼？」太子爺漫不經心道。
四爺一驚：「臣弟……」
「孤可不知道什麼事，只是弘暉那小子結實著呢，怎麼住在孤這就沒事，回去就病了？你自己說，這幾次了？」可不是麼，上幾次也是，回去總要有個風寒之類的，這次也是風寒引起痢疾。
四爺心裡咯噔一下，可不是麼，很多事不能想，一想就是哪都不對了。
太子爺看他臉色變幻，心說四爺還是年輕啊！
上輩子他後院折損了多少孩子，就不說旁人，一個李側福晉那，最少也死了三個。他後來寵愛的年氏，不是一個都沒留住麼。
「你的弘暉是嫡子，要是這時候折損了，你福晉這一胎還保得住？就是一屍兩命，也不是沒可能的。只是稍微動動手腳，就除了眼中釘肉中刺，最好是福晉不死，卻以後不能誕育子嗣。你沒了嫡子，以後庶出的都有機會。」太子爺淡淡的，就跟說閒話似得道。
四爺已經臉白了，又是羞愧，又是尷尬。
「你也不必全都想到你寵愛的李氏身上去，有時候爭寵會拿子嗣開刀，也有時候，還有恨意。」倒不是太子爺察覺了什麼，畢竟也是人家府里的事。
只是上輩子死的孩子多了，他也算是有了經驗……
「是，臣弟無能，治家不嚴……」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差的還多呢。
「好了，回去吧。旁的人孤管不了，你要是保不住弘暉，就抱來給孤養著吧。」省的有個好歹，家裡雅璃難過，弘曇也難過。
四爺白了的臉又紅了，忙道：「臣弟絕不會再叫弘暉受委屈了。」真要是給了太子爺，那可真是沒臉了。
回府之後，叫人跟福晉說了一聲，四爺就坐在書房裡想。
耿氏剛進府不久，不會有這個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