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掌控不了的事情,顾小姐便是你此生的劫,既然你决定了,哪怕到最后遍体鳞伤也得去做,男人嘛,总该承受一些女人所承受不了的东西,打胎之事,你想瞒着顾小姐么?”
苏景抿了抿唇,摇头道:“她一直以为我能保住其中一个,所以这段时间对我放松了警惕,今晚她还主动跟我提了取出宫外孕那个胎儿,估计是看多了叶她女儿在器皿里遭罪的画面,所以有恐惧感了,她不想让孩子受苦,所以,这个决定在我预料之中,我最近也是故意将她安置在医疗基地,让她看着那个胎儿,然后让她一点一点的死心,整整一个月,我终于等到她提出了这个要求。”
“所以你想趁这个契机将两个孩子一并拿掉,流掉之后呢?你打算怎么跟她交代?”
苏景很难得的笑了,只不过,那微扬的弧度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苦涩,比平日里的冰冷淡漠还要令人难以接近。
泰森见他不语,便知他已经有了说法,没在继续询问,转移话题道:“这个手术,我代替你完成吧,反正到时候她注射麻醉剂,意识全无。”
“不用,我的孩子,我自己亲自动手,孩子是两个人的,没道理她一人痛,我却选择逃避。”
“行,动完手术后,师叔再陪你好好醉一场。”
苏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暗哑着声音道:“等南宫叶的女儿活下来后,我便散去自己这一身医术,从此隐退,不再过问外界之事,就让我最钟爱的医学为我两个孩子陪葬吧,余生,我只想守着她,陪着她一点一点愈合心中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