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沒什麼東西給你吃,回頭你自己能走了,自己就走吧。」可不能讓斬再碰見這隻小狼崽子了,萬一這隻小狼崽子又和他看對眼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小弟,到時等他的綠巨人計劃開始之後,斬還不得把自己撕碎了餵它。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小狼崽子四隻腳都包上了布料,用繩子紮好,保證一會兒走的時候腳上不會再粘上粉末,「說起來我都好久沒吃過肉了,過的還不如一隻狼呢。」
終於一切都大功告成了,他欣慰地拍了拍小狼崽子的狗頭,道:「行了,好了!只要別靠近這附近,過不了多久內傷也會好,外面才是你應該生活的地方。」
然後,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著灰塵,揚長而去。
只是他剛走過沒多久,斬就毫不費力地拉著一根線回來了,線的那頭捆綁了四個人,背對背的坐在一起,面色慌張四處張望,像是入了什麼龍潭虎穴一樣。
斬推門進來,屋內的景色卻讓他心下猛地一沉,原本好不容易放鬆了一點的心情消失殆盡,陰雲密布,滿心焦急。
屋內四處都是被撕碎的、染血的布條,還有野獸掉落的沾血的毛,再加上原本就被跺碎的木床,又因為林意多次的翻箱倒櫃,屋內活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惡鬥一樣,東西亂作一團,廢骸遍地,血腥充斥著鼻腔。
斬壓抑了兩天的情緒瞬間爆發,內心的擔憂焦急、無奈與憤怒像是一個從無底的黑洞伸出來的大手一般,將他狠狠地拖入其中,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掙扎不出。
他不自覺地鬆開了一路上死死攥著的線,沒有在管線的那頭被捆著的四個大夫,只是愣愣地看著一地的血跡,一瞬間仿佛失了魂一般。
林意恰巧在這時洗完澡回來,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背後,還在噠噠的往下滴著水,身上穿的是獵戶獸皮衣服。他看見斬站在門口,連忙雀躍的小跑著迎了上去,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斬!你總算回來了!」
斬高大的身軀驀的僵硬住,他緩緩的轉身,果然看見了他思念了兩天的、充滿朝氣與溫暖的眸子,他身上緊繃著的那股勁猛的泄了下去,兩步走上前,猛地將他抱進懷裡,下巴抵著他的發頂,輕輕的摩擦著,道:「沒事就好。」
林意一愣,總覺著這場景有些熟悉,不過他連忙從這些奇奇怪怪的情緒中抽離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這小木屋周圍連只鳥都沒有飛進來,怎麼會有事?」
只有系統察覺出來了他滿滿的怨念,畢竟它可是親眼看著林意拿著彈弓轉悠了兩天,愣是一隻鳥都沒看到的氣憤樣子,恨不得拿彈弓把斬的頭給敲碎了,叫他撒這麼厚的驅獸粉,鳥聞見都害怕。
林意被斬抱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道:「你……你怎麼了?」
斬聽到這句話後,像是被燙了手一般,連忙退後了一步,道:「無事。」
饞了好多天的林意的眼睛像探照機一樣,把他全身上上下下掃描了個遍,果不其然沒發現山雞的影子!
林意:「……」心如死灰。
只見斬手上用力,猛地往前一扯,後面被綁在一起的四個人就像是連著線的風箏一樣,輕而易舉的被扯了過來。
林意這才發現斬手上抓了一根極細的線,線的那頭綁了四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