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被剛剛斬的一通地皮走路的騷操作驚到了,以至於直接忽略了他現在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涵江遠遠的看見他們二人走來就迎了上去,痴迷的視線一寸一寸的掃過林意臉上的每一處皮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帥痴漢。
他輕聲道:「公子怎麼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恰巧我方才命人燒了些水,公子不如在我這沐浴,如何?」
林意強行抵抗著身後的冷氣,佯裝鎮定的說:「不必了,命人送些熱水,洗個臉就行了。」
「行,都聽公子的。」
林意冷不丁惡寒了一下,太膩歪了,全然想不起來自己上個世界和徐起到底膩歪到什麼程度。
林意轉身對斬說:「在外面侯著吧。」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的,別再亂生氣了,也別再亂發脾氣了。」
斬沉沉的看著他,半響,道:「好。」
林意昂首挺胸,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渣男步伐,斬跟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二人進了屋子關了門,他就這樣生生的止步在門前。他背過身去,背對著屋內的亮光,垂著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依舊是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守著,依他所承諾的那樣,不亂發脾氣。
原本林意打算的很好,不管這是不是他本意,但是撩了就要負責,他是沒有想要當著斬的面和涵江膩膩歪歪的,畢竟這樣做實在是渣男行徑,太可恥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原本灌的那幾口壯膽的酒喝起來不怎麼烈,但是後勁卻大的驚人。他思緒清明的和涵江一起進去,沒過多久,甚至連洗臉的水都還沒來得及端過來,他的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林意只是腦子混了,但是行動卻絲毫不混,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坐著,腰杆挺的筆直,要不是迷濛的雙眼和黑乎乎的臉蛋下透著的酡紅,旁人還真的分辨不出來此時坐著的是個醉鬼。
涵江捏起一粒葡萄,動作小心的剝開了皮,遞到林意嘴邊,道:「公子嘗嘗這葡萄甜不甜。」
林意順勢將葡萄含進嘴裡,砸吧砸吧嘴,嚼也不嚼就咽下了,也沒品出來什麼味,只是下意識回答道:「甜。」
涵江痴迷的看著他,道:「沒有公子甜。」
林意迷糊的想,他甜嗎?好像確實挺甜的吧,要不然徐起也不會那麼對他上癮。
他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悶哼,算是同意他說的話。
涵江滿足的笑了,但是站在門口的斬心情可就不怎麼美妙了。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內力不受控制的四處狂涌,攪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幾分。
涵江道:「公子,時候不早了,涵江伺候您更衣吧。」
林意迷糊的抬眼看著他,歪頭問道:「要睡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