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有強迫症的小孩。
陸聞宗有點想笑,沉悶的心情在這片明亮的空間裡放鬆了些許。
隨手扯了扯領帶,陸聞宗將西裝外套脫下,只剩下白襯衫,兩人同時去洗手,倒是很有默契。
洗完手蘇白緊接著走進廚房,見陸聞宗若有所思的盯著他藏在柜子里的大黑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呃,我覺得這個鍋比較適合涮火鍋,它又實在沒有白色的……」蘇白越說聲音越小。
然後他就聽到了身旁傳來的輕笑聲。
嗯?他居然笑了?
蘇白立馬轉過頭,就見陸聞宗已經收回笑容,動作利落的解開袋子準備洗菜。
沒看到路神的笑容,蘇白暗嘆可惜,不過他轉眼意識到陸聞宗大概是在笑話自己,又憤憤的覺得沒什麼可惜的。
餘光見陸聞宗正在洗菜,剪裁合適的袖口上挽,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手腕,他的手骨節分明像白玉一樣。
蘇白立馬攔下他,「你是客人去歇會吧,我來洗就行。」
說著他就把菠菜從陸聞宗手裡拿過來,一根一根又慢又仔細的洗了起來,動作相當笨拙。
陸聞宗挑眉看向一旁堆成小山的食材,又看了看他的洗菜速度。
如果蘇白自己在這裡,大概洗到天黑也吃不上。
陸聞宗重新拿了一個盆,在另一個水龍頭下清洗剩下的菜,動作熟練又自然。
看到他的動作,蘇白咦了一聲,隨即想到陸聞宗的身世便瞭然。
兩人合力很快就洗完了,蘇白注意到陸聞宗穿的是襯衫,一會吃飯肯定不方便,於是道:「要不你去換身衣服吧,我衣櫃裡有沒穿過的。」
「好,」陸聞宗沒拒絕。
於是兩人來到臥室,蘇白臥室也遵循白色法則,床單地板衣櫃處處整潔乾淨,蘇白拉開衣櫃,裡面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三色。
他拿出一件純黑色毛衣,款式很簡單。
蘇白在陸聞宗身上比了比,雖然陸聞宗比他高不少,但是意外的兩人衣服長度差不多,這個他也能穿。
「這件怎麼樣?洗過一次還沒穿。」蘇白問他。
陸聞宗並不挑剔,點頭接過毛衣,修長的手指解襯衫扣子,蘇白自覺走到廚房準備底料。
等陸聞宗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便聞到了撲鼻的香氣。
走到廚房,蘇白正低頭專心擺弄蘸料,露出的一截脖頸又白又細,小小的耳垂被熱氣熏的粉紅。
陸聞宗看了片刻,走到他身側,探頭看鍋底弄得怎麼樣了。
蘇白沒聽見腳步聲,耳朵又被他頭髮弄的有點癢,下意識偏頭看是什麼,嘴唇卻剛好從陸聞宗的側臉擦過。
很輕的吻,嘴唇痒痒的,和拍戲時有準備的吻一點也不一樣,一路癢到心裡。
蘇白愣住了,「不好意思。」
陸聞宗垂下眼睫看他,表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