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能明顯感覺有冰涼的液體順著手指滑落,慢慢沿著他後背勾勒流淌,這種時輕時重的動作弄得他很癢,而且渾身不自在。
他很想動可是努力克制住了,心中拼命把自己當成一個作畫工具。
蘇白估計陸聞宗更不容易,他可不是照著畫的,這個複雜的符文他又要全部背下來又要畫的好看,比他難多了。
符文逐漸成形,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極致的對比有種詭異的色澤,畫面美到極致。
陸聞宗的瞳色愈發深邃,手指慢慢在優美的背部滑動,手下的肌膚沒有絲毫瑕疵,一切都恰到好處。
一道複雜的符文即將完成,陸聞宗握在手裡的血包卻突然掉了。
血包掉在蘇白背上,飛濺的鮮血瞬間破壞了整個符文,有種殘破的妖艷。
見狀申導只能無奈喊卡,陸聞宗微微失神,對著蘇白道:「抱歉,我的失誤。」
「沒關係,」蘇白擺擺手,他不但不介意還很驚奇,這可是路神演兩人對手戲時第一次卡,而且居然還是折在掉血包這種事上,讓蘇白相當新鮮。
原來路神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有人過來遞熱毛巾,蘇白不能動,他要是動了血會弄得到處都是,再收拾就費勁了,只能老實趴在床上。
溫熱柔軟的毛巾在後背慢慢滑動,細緻的為他擦去血跡。
「麻煩了,謝謝。」蘇白回頭禮貌感謝工作人員。
然而他一回頭,發現給他擦身的居然是陸聞宗。
「聞宗,這怎麼好意思?」蘇白咧咧嘴,心想路神還挺夠意思的。
說實話換成其他工作人員給他擦,他還真有點介意。
陸聞宗搖頭,目光一直停在他背上,「沒事。」
申導在旁邊樂呵呵的看著,在聽到蘇白叫他聞宗的時候忍不住挑眉。
怎麼感覺蘇白在占人便宜呢?他從來沒聽過哪個同輩這麼叫陸聞宗的,直接叫陸哥多好。
轉頭見陸聞宗對這個稱呼沒有絲毫不適,申導心下驚奇。
這才認識不到半個月,這兩位熟的倒挺快。
陸聞宗仔仔細細將蘇白身上的血擦乾,把新的上衣遞給他。
蘇白身上這個破了個褻衣也沾上血了,只能再換新的,這段重新拍。
他正要脫掉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就見申導識趣的轉身出去,甚至陸聞宗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為他拉上了床帳。
蘇白:「……」不至於吧!
他突然有種被人當成女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