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陸聞宗眼底柔和下來。
他伸手幫蘇白正了正頭上的毛巾,認真道:「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蘇白皺眉,「其他人我沒這麼容易相信的。」
「那你為什麼信我?」陸聞宗動作微頓。
「因為你心地善良,脾氣也好。」
見他對此不置可否,蘇白小聲嘟囔,「很多人對我好都是想圖我什麼,而你什麼都不圖。」
聽到這番話,陸聞宗頓時忍俊不禁,笑容帶著某些特別的意味。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認為。」
……
車很快到達酒店,陸聞宗無視一路上周圍人激動的目光,徑直抱著蘇白回了自己酒店房間。
蘇白很意外陸聞宗居然把他帶到自己房間,他渾身都濕透了,沾的又都是加了料的紅水,想想都髒,陸聞宗這麼幹淨的人怎麼受得了的?
然而陸聞宗沒說話,把蘇白放到椅子上就去拿東西,蘇白也趁機打量著周圍。
這個房間最直觀的就是整潔,桌面上整齊的擺滿了書和文件,細節處一絲不苟連邊角都沒有絲毫皺褶,近乎強迫症的程度,整個屋子像是毫無煙火氣的展覽廳。
蘇白不由得咋舌,他雖然也有潔癖,可完全做不到陸聞宗這樣,他房間裡乍一看還行,仔細看東西放的都是歪歪扭扭的。
這時陸聞宗回來了,手裡還拿著東西。
蘇白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假髮套還戴在頭上,所以說陸聞宗帶他過來是為了幫他摘假髮?
他也太好了吧!蘇白再次感嘆。
陸聞宗站定到他面前,把他頭上的毛巾摘掉。
毛巾吸水,蘇白表面上那層頭髮被弄得半干不濕,亂糟糟的捋在腦後,他略帶狼狽的抬頭,像極了楚楚可憐的落魄美人。
陸聞宗替他摘下發套,蘇白頭頂一輕只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然而下一秒,他臉色忽地漲紅。
吸了水的長髮濕漉漉的緊緊貼在他身上,又被毛巾裹著一縷縷的粘在他身上各處。
此時緊裹著他的毛巾還沒摘,陸聞宗直接將假髮從他身上抽出來,冰涼的髮絲帶著強烈的摩擦力瞬間擦遍全身。
蘇白身體本就敏感,此刻假髮才抽出一截,他就被刺激的直接抖了一下,白皙的臉蛋浮上一層粉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想採摘下來細細品嘗。
陸聞宗眼神暗了暗,低頭問他,「怎麼了?」
蘇白死要面子,尷尬的說沒事。
「是嗎?」陸聞宗嘴上疑惑,手裡力道卻不減。
所有長發盡數被抽走,強烈的刺激讓蘇白忍不住哼出聲,耳朵騰的紅透了,一路紅到脖頸,眼裡濕漉漉的,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