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了。」童冉道,他微擰著眉頭,也有些心神不寧。
「大人。」外頭又傳來人聲。
是高卓,童冉一下聽了出來,不等他進門便迎了上去:「如何?」
高卓拱手道:「正如大人所料,傍晚時分苟府的管家離宅,被我們抓住迷暈了,他身上有一封信。」高卓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雙手奉給童冉。
「怎麼?你們縣那個同知家的?」阮正一頭霧水。
童冉展開信,一目十行看完,直接將信紙給了阮正道:「阮兄自己看吧。」
「怎麼了?」阮正接過信,依言讀了起來,「盧大人敬啟?這是寫給盧庸的信!」
童冉點頭。
阮正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繼續讀起了信。
信中內容頗多,有些阮正知道,有些一知半解。
他看了個大概,問道:「他信中說立窯事件沒阻了你腳步,是何意思?還有那個吳小寶又是何人?黃色火藥比你現在用的還要厲害?」
立窯爆炸的時候阮正還沒來,所以這事情他並不清楚。
不用童冉多費口舌,桑樂上前,詳細解釋了一番。
阮正聽得一半便搖起了頭:「身為玄階正氣者,手段竟如此歹毒,實在聳人聽聞。那失蹤的吳小寶你們找到了嗎?」
「還沒有。」高卓道。
阮正:「信里說已經處理好,看來也要問苟安才能找到。那黃色火藥呢?」
童冉笑:「那不過是我誆騙苟安之言,若沒有這個消息,他又如何會立刻寫信給幕後之人?上次高大人說苟安的管家傍晚離宅我便覺得奇怪,傍晚正是各房傳膳的時候,管家如何能不在?今天便演了一齣戲試他,果真如我所料。」
黃色火藥當然是確有其事的,但其中的硝化甘油太過危險,童冉並不打算這麼快就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
高卓上前請示:「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童冉沉吟片刻道:「阮兄,隨我們去苟安府上走一趟?」
「當然。」阮正道,「苟安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拿他如何,我會帶他回京,稟明皇上,由大理寺出面審訊。」
「如此便好。」童冉抱起小老虎。
高卓讓兩個衙役架起昏迷的苟府管家,一行人乘馬車去了苟安府上。
苟安在吃飯,他今天得了童冉那裡的大消息,已經著人送出,不日也許就能得到嘉獎。嘉獎倒也不是最重要的,只盼著上頭那人能快點把童冉搞掉,讓他升任小鍋縣的縣令,到時候不管是高卓還是那些背地裡嘲笑他的衙役和文吏們,一個個都得聽他擺布。
「哎你們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