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並不會如此牛飲,童冉這杯子大約只能放在博物架上看個新鮮了。
「朕很喜歡。」楚鈞道,親了親童冉的臉頰。
「那你要用。」童冉臉色微紅,但沒有躲。
楚鈞有些為難,但還是說:「好。」不過偶爾不合規矩得牛飲一番而已,童冉高興的話,也無甚不可。
「只是朕有一事不明。」楚鈞又道。
「什麼?」童冉坐在他身上,腿不自覺前後晃蕩,楚鈞不得不圈緊了他的腰,免得他一不小心摔了。
楚鈞將手中的玻璃杯舉高,映著火光端詳道:「只是這圓柱形的杯體兩側,似乎弧度不同,比起圓形,更似橢圓。」
「你不要就直說。」童冉猛得身體一轉,屁股在楚鈞的大腿上碾過,起身要搶他的杯子。
因為不夠熟練,他做的杯子有點不對稱,拿來送楚鈞的已經是最好的兩個了,其他的……不提也罷。
「這是朕的寶貝,不准搶。」楚鈞遊刃有餘地把杯子舉高,同時把尚來不及起身的童冉重新圈進懷裡抱好,親了親他的唇角道,「杯子,一輩子,朕知道。」
童冉剛剛褪去一些的紅色又猛得布滿全臉,有些語無倫次道:「誰說的?我沒有,胡說,才不是。」
「那是什麼?」楚鈞輕笑著問,從他眼角的皮膚輕啄到下顎。
「就……一對杯子。一輩子。」童冉小聲道。
楚鈞笑得更深,嗓音低啞道:「好。」
*
當天夜裡,童冉沒有回偏殿,楚鈞也阻止了他擔心小老虎要回去看的打算,直接把人哄上了床。
一夜無夢,兩人都睡得很安穩,好像已經同床共枕了幾十年。
楚鈞一早去上朝,下朝後單獨召了幾名臣子談話,又派了人去傅府問候了生病的傅霖。處理完大小事宜,他帶著蘇近趕回宣室殿用早膳。
入得用膳的廳堂,楚鈞除下冠冕,問道:「童大人呢?」
服侍的內侍道:「回陛下,童大人剛剛出去了。」
「出去了?」楚鈞皺眉,他趕回來跟童冉一起早膳,可他竟然出去了?他能去哪兒?
「是,」那內侍一板一眼地稟報導,「剛剛任大人托人送來一封信,而後童大人就出去了。」
楚鈞眼角一抽。
任進。
他原本滿腔的柔情蜜意都瞬間化為怒火,在腦海中把任進戳出了幾十個窟窿。
「他帶老虎了嗎?」楚鈞又問。
楚鈞語氣平穩,那內侍絲毫沒發現陛下已經生氣了,仍一板一眼道:「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