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童冉跟別人靠太近了,他行使一下主權而已。
「今早我帶崽子去任進家裡,它一見任進就是一爪子。」童冉又道,「我開始還沒明白,後來才想通,小崽子怕是把我當成它的領地了,其他人靠近了就要趕人。」
楚鈞嘴角一抽,他也許該配合地笑一笑,可是……
「咳,也許是這樣。」楚鈞平靜附和,內心卻又把半路截胡的任進罵了好幾遍。
「不知道它醒了沒有。」童冉突然有些擔心小老虎。
「蘇近,派人去瞧瞧。」楚鈞道。
童冉本想自己去,可楚鈞這麼說,他也不好反對,只好耐著性子坐下,等蘇近回報。
蘇近動作挺快,沒過多久便來稟報導:「回稟陛下、侯爺,虎殿下還在睡覺,不曾醒來,小廚房已經備好了肉,等它一醒便能吃。」
童冉的貼身小廝叫老虎虎少爺,蘇近覺得這叫法不錯,便也學了來用,只是稍微改了改,稱虎殿下。一頭老虎的名頭而已,不用太過講究,只要童冉聽著順耳就成。
童冉差點沒忍住笑出來,繼虎少爺後,又來了虎殿下,他家崽崽的名頭真是越來越大了。
「知道了,辛苦蘇公公。」童冉客氣道。
「大人您這就見外了,給大人跑腿那就是給陛下跑腿,哪裡會辛苦。」蘇近道,一口氣拍了兩個人的馬屁。
御階上的事情剛剛告一段落,下頭兵部吳立拱手朗聲道:「陛下,光喝酒沒意思,不如來行酒令?」
他這話立刻得到兵部眾人的支持,其他衙門的也沒反對,只是心中腹誹:你兵部的划拳劃到現在,什麼沒意思,全是藉口。
不就是好奇陛下和童冉又不敢明說麼?
在場的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兵部的那點小九九。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地打量陛下和童冉,但如果一起行酒令,那酒令行到他們的時候,總能有藉口光明正大看了吧?
因為知道兵部的把戲,也沒有人反對,只是吏部的官員看起來興致不高。
童冉也興致不高,甚至想逃。上次酒令現場讀曹操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楚鈞就是靠這個逼問出他來歷的,這回要是再喝醉,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么蛾子來。
況且,他是真的不擅長詩詞。
「准。」楚鈞卻道,還補充了一句,「朕也同你們一起玩。」
童冉拒絕的話衝到嘴邊,桌下狠狠擰了楚鈞一把,這才咽下。
故意的,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童大人是不是擰陛下大腿了?」裘樂道。
「擰大腿?你怎麼看出來的?」鴻臚寺寺卿驚訝,往御階上瞧,可陛下和童冉的桌前都擋得嚴嚴實實的,怎麼能看出來?
「是不是跟你老婆擰你的時候一樣?」任進道。
「嘿嘿。」裘樂笑,「是差不多。」
鴻臚寺寺卿:「……」
有了楚鈞的參與,酒令很快行了起來,全場擅長詩詞的不擅長詩詞的,一個也逃不了,包括童冉。
一開始,童冉還能靠著以前讀過的詩經矇混過關,三輪以後,逐漸詞窮,而這個世界的詩詞他仍舊沒怎麼讀過,知道的幾首都恰好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