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趔趄了兩下，很快站穩，手托住了季琛的臀部，季琛低頭，「顧哥。」
「嗯。」顧星游應了聲。
「哥。」季琛又低聲叫了句。
顧星游滿眼柔情：「在呢。」
季琛也有一米八幾的身高，雖然瘦，重量卻也是實打實的，但顧星游一隻手便能托穩他，季琛上半身後仰些許，額頭抵在顧星游的背上，清冷的聲音顯得悶悶的。
「我喜歡你。」
「只喜歡你。」
還帶著幾縷曖昧氣息的沙啞。
兩人誰也沒再去說關於「小說」的問題，因為心中的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顧星游有他這句話，心中已然滿足。
門口響起了放東西的聲音，卓芳蘭回來了，兩人都聽到了，季琛從顧星游身上跳下來，顧星游反手扶了一下他的腰。
季琛霎時間又有些緊張，他低頭看看身上，除卻鎖骨旁的一個較容易露出衣領的吻痕，沒有別的破綻。
他道：「要不我再換件領口小一點的衣服吧。」
顧星游看了看，說：「沒事的，露不出來，你別在我媽面前彎腰就行——再換隻有穿襯衫了。」
若不是季琛過於浪，顧星游也不至於失控，身心交融，那才是極致的愉悅。
顧星游在卓芳蘭進門前，先把他反鎖的門打開了，客廳里，卓芳蘭提著一袋麵粉，叫了他一聲。
「我這身上都淋濕了，先去洗個澡，等會該吃午飯了，你去把這麵粉和一下，中午吃麵和餃子。」
顧星游上前接過：「好。」
卓芳蘭對站在門口的季琛道：「生日快樂啊，季同學。」
「謝謝阿姨。」季琛抿著嘴角扯出一個淡笑，垂下腿邊的食指不明顯的顫了一下，鎖骨中間貼著皮膚的戒指透著涼意。
袋子裡不僅買了麵粉，還有一些生鮮、豬肉和一些素菜，顧星游洗了手，倒好麵粉，再倒上一點水，開始揉麵團，季琛就在旁邊洗菜。
顧星游用膝蓋撞了撞他，小聲道：「你去客廳坐著，這些我等會就弄好了。」
他看得出來，季琛是沒怎麼進過廚房的，顧星游沒少幫他媽打下手，對這些事自然是熟能生巧。
「我……沒事，你動作很輕。」季琛擇著菜，說完這句話，有些羞赧的偏過了頭。
「嫌我太輕了？」顧星游挑著眉頭，手下揉著麵團，側頭看向季琛。
「沒……」季琛垂頭，壓低聲線，「不過你下次可以重一點。」
其實到了後來，季琛都憋著不出聲，只喘著粗氣，顧星游知道他是害怕他媽回來，但他壞心眼的沒告訴他，卓芳蘭每次去給他爸送東西，最少都要去個半小時，又更何況是下雨天，不然顧星游也不敢胡來。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歡愉毀了季琛在他父母面前苦苦營造的形象，況且……壓著聲音的季琛，也很性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