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游手搭在季琛的肩上，只碰到一根吊帶，他偏過頭，喘了口氣：「你換衣服了？」
季琛喉結滾動，聲音發緊：「嗯。」
顧星游稍作一想，便明白了，他食指微曲，勾起吊帶，「琛兒，穿了什麼？給我看看，嗯？」
手指尖還碰到了毛茸茸的東西，觸感似是頭髮，顧星游抬手摸著季琛的後腦勺，摸到的不是那頭柔軟的短髮，而是長發。
這下不用季琛說，顧星游也大概明白他穿的是什麼了。
顧星游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他才聞到，季琛頸間還有著淡淡的奶香味，顧星游低頭湊近他的脖子，奶香味愈發濃重了。
「哥。」季琛用膝蓋撞了撞顧星游的腿，壓低聲音道，「這是我專程為你換的……我是不是比嫂子好看？」
顧星游怔了怔。
我操！
還他媽帶劇情。
「所以我和你，是在偷、情？」偷情兩個字，顧星游咬的很輕。
「嗯。」季琛輕哼了一聲，房間沒開燈，否則顧星游定能看到他臉早已紅的不成樣子。
這是他從「深海」的同性戀軟體中找出的「驚喜」，他想要顧星游開心。在一個月前，他便從網上訂了一套紅色吊帶絲綢睡裙，那時候他還在顧星游家中，不敢太放肆，睡裙便也就一直壓在箱底，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你喜歡嗎？」季琛湊到顧星游耳邊，輕佻了舔了一下顧星游的耳垂。
房中溫度漸升，空氣中的熱度以及雙重奏令人耳紅心跳，季琛盡忠職守的記得自己的角色，懇求著顧星游輕一點，不然嫂子回來就該發現了，但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的多。
顧星游不喜歡那虛幻「嫂子」時不時的出現，他壓著季琛的手，另一隻手抵在他頭頂，看著他惺忪的雙眼，誘哄道：「琛兒，叫老公好不好？」
季琛神智都模糊了，還道：「不、不行，你是嫂子的……」
顧星游哼笑一聲，抱著他走到落地鏡前，將他壓在鏡子上：「琛兒，再說一遍，我是誰的？」
「是……是……唔！」季琛手肘抵著鏡子，哭腔都出來了，「是我的，我的，老公……」
……
衣服不能亂穿，後遺症十分強大，耽誤了季琛不少事，晚餐兩人也沒吃，顧星游買的玫瑰花從鞋柜上滾落到了地上，隔天才被撿起。
那次過後兩人接連素了許久，主要是忙得精力不濟。
＊
六月，畢業季。
時光荏苒，烈日當空，畢業典禮在學校的禮堂舉行，過後又是學生們拍畢業照的時間，他們先是班級集體拍了照，隨後各自就散了。
雖說大學四年，他們或許都沒把對方名字叫熟，但集體畢業照上仍舊是留下了彼此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