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宫墙上看戏的泽津上仙不但没有伸出援手,更手握一瓶蟠桃酒,意兴阑珊地作诗,看得曼邢心头火起,破口大骂泽津做人不厚道,枉费他经常允许泽津在寒峰宫借宿,好让这位万人迷避开天界的狂风浪蝶。
「非也,非也,本仙本非凡人,不厚道也不为过。」
泽津喝一口蟠桃酒,从墙上跳下来,双肩左摇右摆,晃晃悠悠地走到曼邢和浮灵身旁,目不转睛地瞅着两人,再后仰着腰把手中酒瓶一乾而尽。
「曼邢,美人一介凡人贸然喝下仙酒,轻则失去理智,重则灰飞烟灭,知道吗?」
「怎会知道……」
三万年从没下凡游歷,所结交的好友也仅只泽津上仙一人,除了出席仙界重大宴会,曼邢压根没有离开过塚国,也不曾主动关注外界的人与事,亲赴魔界和妖界领土增广见闻这种事更加是天方夜谭,几乎足不出国的塚族七皇子绝对胜任井底之蛙之称,对外界知识如此匱乏的曼邢又怎会知悉仙界之酒的禁忌。
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幸好调酿此酒的主人近在眼前,自然知道令浮灵酒醒的方法,曼邢用殷切的眼神覤着泽津,示意好友快助他脱离困局,而泽津也不负厚望,伸出援手。
「解酒方法是有,但会附带不良影响,可能令皇子有点吃不消啊?」
每次泽津上仙露出无比奸诈、猥琐的笑容,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是,曼邢已无心揆度他的心思,混乱的思绪佔据脑海,糊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