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夫再次診脈,聚在一起商量許久,「大將軍,不是我等不盡心,而是夫人的身體未受這兩種藥影響,無從解起,我們只能開些調養身體的補藥。」
葉明非暗暗哂笑,他出生時奄奄一息,被前任仙尊抱走後交給師尊撫養,師尊每日以藥浴和靈丹養著他,慢慢成就了百毒不侵之體,這天底下恐怕還沒什麼毒藥能毒死他,更沒什麼媚藥能迷惑他。
「不受影響最好。」柳嘯禹緩步上前,一撩衣擺,坐在床沿,拉過葉明非的手親自把脈。
葉明非懶得理他,面朝里昏昏欲睡。
突然,一股渾厚的內力從掌心傳入體內,隨著他全身經脈一點點遊走,熱流一般,漸漸溫暖了他整個身體。
原來柳嘯禹是想以內力助他祛毒。
毒肯定逼不出來,早被葉明非的身體吸收了,這股內力倒是於他有利無害。
葉明非很受用地接受柳嘯禹這份好心,他正需要這東西取暖呢。
「傳出消息,夫人身中劇毒,正在全力救治。」下毒的人必會前來打探消息,總會露出馬腳,他倒想看看,誰是幕後主使。
柳三招呼人請走三位大夫,美其名曰研究解藥,實則形同軟禁,此事不解決,他們恐怕哪裡也去不了。
見柳嘯禹要起身離開,葉明非嗤笑一聲。
這是要晾著他不聞不問嗎?想得倒美,他還閒無聊呢。
葉明非側起身體,抬起腦袋,一隻手撐在耳側,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胯骨處,單膝曲起,姿勢甚為放縱不羈,紅色綢衣隨著他的動作凹成風流形狀。
「柳大將軍,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你難道不應該說著什麼,或做些什麼嗎?」
他並未回頭,且蓋頭未揭,眾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覺得聲音鬆軟動聽,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滋味。
柳三見身邊的幾名丫鬟小廝紅了臉,暗叫不妙,這位新夫人的聲音太妖孽了,果然非三從四德逆來順受的女子能比。
他不會是想誘惑自家大少爺吧?柳三後悔準備紅色被褥了,他家大少爺可是對紅色毫無抵抗力的,更何況,新夫人還穿著一身火紅的綢衣。聽說這位二公子美貌異常,若被大少爺見到真容......紅衣,紅被,美人,那可不得了,豈不打亂了大少爺的計劃?
柳嘯禹腳步頓停,揮手讓其他人出去,盯著葉明非風流倜儻的背影,聲音冰冷如刀鋒,毫無波瀾起伏,「夫人待要如何?」
被柳嘯禹用冰冷的,甚至略帶調侃的聲調叫「夫人」,葉明非只覺得身心更熱——氣的。
他放輕了聲音,柔和了聲調,誘惑意味更足,「尋常夫妻作何,你我作何,還是說,大將軍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行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