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師叔不見了。據山下弟子來報,前幾天他腰間掛著,掛著您的xxx下山了,弟子們還以為是您又讓他下山購物,所以放他走了,可他一直沒回來......」門外弟子的聲音越來越低。
「他腰間掛著什麼?」
弟子哪裡敢再說,低頭不語,倒是薛神醫指了指善澤腰間,「你的乾坤袋呢?」
善澤低頭一看,腰間空空如也,一向隨身攜帶的乾坤袋不知何時不見了。
這幾日忙著為他家崽兒調養身體,竟完全忘了乾坤袋的存在。
「啊,我的至寶乾坤。」
「哈哈哈哈,定是雲非小子順了你的乾坤袋,然後裹走了你的所有寶物。」
「這個無法無天的混小子。」
「無法無天還不是你慣出來的。」
「仙尊,要派人追嗎?」弟子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心想:雲非師叔死定了,誰不知道仙尊最恨他人偷盜,抓到不但要剁手,還會被廢掉修為,趕出師門。
「追......什麼?你們誰是那臭小子的對手?我親自追。」
打發走弟子,善澤垂首頓胸,他的寶物啊,每一件都是他花費心思搜集來的,人間難得,竟然全被那個臭小子偷走了,一件都沒給他留,氣死他也。
「你不去追嗎?」薛神醫慢悠悠品著茶,覷著眼,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追什麼?我這老胳膊老腿怎麼可能跑得過那臭小子的鹿。等我抓到他,一定剝了他的皮。」
薛神醫嗤笑,老胳膊老腿?你還不到而立之年吧?一張臉像極了山腳下豆腐磨坊里的嫩豆腐。跑不過你家崽兒?你好歹是仙尊,怎麼飛都忘了嗎?
薛神醫知道這些話不能說,笑道:「行了,別咬牙切齒了,很難看。我看你一點都不生氣嘛。」
「誰說我不生氣?那個混小子傷還沒好,竟然就這麼跑了,萬一死在路上,誰給他收屍啊。曝屍荒野,豈不有損我雲仙門的聲譽?」
「你這嘴硬心軟的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你才臭毛病,你全身都是臭毛病。」明明謫仙一般的妙人,一開口形象全滅,猶如潑皮無賴。
「......」話題太幼稚,薛神醫不想繼續。
他起身告辭,看著山中繁華嘆息,如今正值盛夏,只希望雲非小子能活過今年冬天吧。
唉,這小子跟他師尊一個性子,口是心非,固執彆扭。
逃跑下山,是為了不讓你師尊耗盡修為為你療傷嗎?
偷走寶物,是為了讓你師尊從此恨你,不再對你心懷愧疚嗎?
傻小子,殊不知,離開你師尊,你只會更快斷送性命。
☆、公子嫁到(六)